李牧作势一撇嘴:“你忘了?你爸爸!在燕国当提督!”
“呦?我爸爸是燕国的提督?我怎么不知道呢?”
“燕国水师都督!”
小李靖噗嗤笑了。
郭北豪:“燕国有水军吗?连黄河都挨不着!”
白马营的将尉们这才明白过来,李牧是在变着法编故事黑郭将军呢。
“常言道,南船北马。但燕王是个极具创新精神的人,战天斗地其乐无穷!他偏不信这个邪,偏要在北方打造出一支天下无敌的水师来!
于是便命郭老师的父亲,在易水河上训练水师。呵,好厉害!每天能打好几百斤鱼呢!”
郭北豪皱眉:“这就是一群渔夫,什么水师?”
“诶?行业歧视是不是?每一个劳动者都是光荣的!你怎么能瞧不起渔业工作者呢?”
“我没瞧不起,就是我爸爸这水师提督也太惨了点,天天就在河上带人打渔?”
“这就不错了!后来还被人撸了呢!”
小李靖头一回听相声,以为故事都是真的,小脸严肃地问:“为什么呀?”
李牧摸摸弟弟诚实的小脑瓜,继续夸张道:
“还能因为什么?打不着鱼了!可给燕王气坏了,你说说我养你们这么些人,还封你当提督,训练了半年多,打不着人也就算了,现在打得鱼也一天比一天少,你们亏心不亏心啊?”
郭北豪:“这有什么好亏心的啊?靠天吃饭哪有稳定的?”
“那你们也太过分了!半年前每天有好几百斤鱼,现在一天就只有十来斤,这是老天爷的事吗?说!你们是不是吃空饷了?是不是把公家的鱼都自己烤了吃了?”
郭北豪咂嘴:“听听,这都多大罪过?”
“你爸爸也很委屈,陛下,不是我们贪了,也不是我们不努力”
郭北豪惯性搭话:“那是怎么的了?”
“现在是冬天,易水河冻上了!”
“嗨!”
这群骄兵悍将笑得前仰后合,震得李靖耳朵生疼,连屋顶都快掀开了。
从此,李牧在白马营算是有了排面了!
通过把他们将军黑得不成人形,瞬间成为了自己人,连廉破败都快看不懂了。
同时大家对郭北豪的称呼,也跟着他从“郭将军”、“郭统领”变为了郭老师。
当晚,大家喝得烂醉如泥,有些人不胜酒力先行回营了,比如青骓营、龙骧营的就都走了。
廉破败也早早回代州了,据说是他老婆因为他总不回家闹了别扭
李牧和郭北豪很没形象地倒在地上,亲兵给他们盖了条毯子,就带小李靖回屋歇息了。
深夜,月光如水。
一道黑影蹑手蹑脚地靠近大帐,毒蛇般暴起袭杀了守兵,悄悄地摸了进去。
突然,寒光一闪,锋利的剑刃抵在了他的咽喉,甚至刺破了颈侧的皮肤,流出了模糊的鲜血。
“谁!?”
李牧喝问。
来者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暴起突袭,身影闪动间竟比李牧还快!
他周身凝成一副土黄色的铠甲,铛铛铛铛打铁声起,竟把李牧的六十四剑全部挡下!
“原力铠甲,天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