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点，别踩到了！”

一声惊呼将马毅拉回了现实，虽然动的触角是零头顶上的，可传到自己脑海中的声音却是灵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毅厉声问道，这明显是灵操控了零的身体，对于已死的零还被这样亵渎，他的怒火几乎要遏制不住。

“我在表达我的诚意啊”

“这就是你表达诚意的方式，你最好立刻从这具身体里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灵终于感受到了马毅的怒火，连忙解释。

“你误会了，我不是在有意冒犯，要想缔结主仆关系，我需要一具新的身体，这具身体虽然不是很完美，无法发挥我全部的实力，但是它的身体状态保留的非常完整。

另外这具身体应该原本就是你的仆人，以这个身份出现在你身边其他人也不会怀疑，方便以后的活动。

我是真心实意的打算跟着你离开，如果你实在不喜欢，我再出去找找，我记得外面还有一些其他身体应该也可以用”

马毅看着零的身体，眼睛深处有一种复杂的色彩，一番权衡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就用这具身体吧”

“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

灵慢慢爬到了马毅跟前不远处，为了让马毅能够放心，还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现在开始吗？”

“开始吧”

“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把一只脚放在我的头上，就在触角中间的位置就行，我会主动调集生之力和你的生之力缔结一个契约，契约成型之后，仪式就成功了”

马毅向前爬了两步，他在观察，此刻他已经算是稍稍离开了蚂蚁尸体，若是灵有什么坏心眼，足以让它行动。

灵看起来真的是诚心要跟着他，这会已经把头低了下去，脑袋贴着地面，一对触角分到两旁，将触角中间的位置露给马毅。

马毅来到灵面前，抬起一条腿，将脚轻轻放在它的头上，这是他想到的第二个风险点，也是最危险的一个，此刻他和灵的距离已经为零。

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他把脚放上去之后，马毅感觉自己储存在黄条内的生之力分出来很少的一丝，沿着身体来到腿上，最后顺着脚进到了灵的体内。

大约三秒钟之后，马毅感觉自己和灵之间多了一层联系，似乎自己完全可以操控它，甚至只要自己愿意都可以直接隔空杀死它。

“大人，成了！”

灵的声音传进马毅的脑海，只不过这次听起来不再是灵的声音，而是零的声音，就仿佛零活过来一样。

见马毅盯着自己，灵解释道。

“刚才我担心大人会反悔，所以隐瞒了一点事情，我在借助这具身体与大人缔结契约的时候，灵已经和这具身体融为一体，以后我也不可以再离开这具身体，希望大人不要怪罪”

“既然如此，我也不问你原本的名字了，你还叫零吧”

“多谢大人”

零低头行礼。

“大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走，该出去处理一些垃圾了！”

……

厅室外的通道里，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论，荒丘午戊站在所有兵蚁的前面，对着这些兵蚁侃侃而谈。

“我真的没有骗你们，灵的恐怖你们也知道，只要是碰到灵我们根本没有活命的机会，我亲眼看到了午丙大人和零被灵追赶，当时零已经被灵杀掉，午丙大人也已经被灵追上，现在必定早已遭了灵的毒手！”

“既然你看到了，你为什么不去救大人！”

零赵第一个站出来质疑他。

看了一眼零赵，在心底记住了他，心说之后肯定要你好看，表面上却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何曾不想去救大人，可我去了又有什么用，大人的实力比我不知道高出多少，他都对付不了灵，我去了不过是多一个人送死罢了”

荒丘午戊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而且当时当人也看到了我，大人的胸怀绝非我们能够想象，看到我的那一刻大人就让我赶紧逃走，决不能都死在那里，要尽力为族群多保留一些未来，大人真的是我一辈的榜样，算起来这已经是大人第二次救了我的命。”

“那你怎么知道大人已经死了，不行我们要回去找大人，就算是死了也要找到大人的尸体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