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苏瑞忍不住了,站起来骂道:
“沈猪头!我兄弟作首诗超过你,你就说我兄弟是抄的诗?!如此毁人名誉,你还要不要脸了?你以为满长安城,就你一个才子?”
那沈东臣被人一骂,也来了脾气,道:
“哼,真是死鸭子嘴硬,不见棺材不下泪,既然你说这首诗不是捉刀,那不如再来即兴赋诗一首如何?”
“这有何难?出题吧。”刘震负手而立,说道。
这首侠客行是他抄的不错,可这个世界上可没有李太白这号人,刘震就厚颜无耻当成自己的了,即兴赋诗而已,自己前世可是背过唐宋三百首的,就不信能难住自己。
“如今正值早春,不若就以春为题吧,一炷香时间,你我分别赋诗一首,如何?”
听到是早春,刘震自信一笑,道:“不用了。”
“怎么?你认输?”
“非也,我是说不用一炷香,四步便可。”
那桌太学士子听到刘震如此说,皆道:
“真是狂妄!”
“信口开河,四步能做出什么诗来?”
苏瑞和顾明全面面相觑,看向刘震的眼光甚是怪异,沈东臣只当他是自我放弃了,随口乱说而已,根本不觉得刘震四步能成诗,便哈哈一笑,道:
“好,那你便走上四步,让大家听听你的四步诗!”
此时窗外正淅淅沥沥的下着毛毛细雨,从座位上走到窗边,刚好四步,刘震负手而立,道:
“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刘震说罢,转过身来向沈东臣问道:
“这首诗,不知沈兄又有何高见?”
这首韩愈所作的诗,用词简朴,却细腻优美,构思新颖,刘震把这首诗拿出来,正是应景,唐宋八大家之首的水平放在这,简直是杀鸡用牛刀。
这个世界尚武几百年,文学发展缓慢,像沈东臣这种写几句酸诗都能被一堆人追捧,而来自盛世大唐的真正大才之作,这帮土包子哪里见识过,无不惊为天人,恨不得呼吸都凝固了,沉浸在这首诗描绘的舒适、清新之美里,苏瑞和顾明全的眼神更是充满崇拜。
过了小一会,苏瑞才哈哈一笑,拍手叫好,道:
“哈哈哈,好!怎么样沈猪头,老子兄弟的学问可不是吹的!”
顾明全也道:“我们兄弟四步都能成诗,你也赶紧来一首吧,别让人笑你沈大才子欺负个少年人。”
“我,我。”那沈东臣支支吾吾了半天,他哪能想到刘震当真做出了诗,还是一首绝世好诗。
周围人听了顾明全的话也开始跟着起哄,沈东臣脸上臊的发红,早已自乱阵脚,哪还做得出什么诗来,只得匆匆掩面逃去,那帮太学生见状也坐不住了,纷纷离去。
谁输谁赢,一目了然,胖掌柜将那把星文剑取下,送给刘震,周围食客纷纷来道喜恭维。刘震应付一圈,回来落座,便把星文剑往顾明全手里一放,却见顾明全连连摆手,道:
“这柄剑我不要了,震哥儿,你收着,今天真是舒坦!解气!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能做出如此豪气激昂的诗,怎能没有一把宝剑相配。”
苏瑞也跟着说:“是这么个理儿。”
刘震听二人这么说,加之这柄剑确实精美,心里也挺喜欢的,也就却之不恭了,那太白山的年轻人走之前说的话刘震还记得,这柄剑既然被自己得来了,可不能埋没了,回去该拿这柄星文剑好好练练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