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即使吉良吉影没有强迫症,卸完货之后去整理的账簿,然后再整理记账凭证,忙完这些,需要花费的时间同样不少。不过纵使没有这些工作,他也会主动加班到八点。
只能说,无论是哪个国家,还是哪个时代,绝大多数资本家的本质都是相同的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
“很好,勉强在11点之前到家了。洗完澡后喝一杯热牛奶,然后做20分钟的柔软操就直接睡觉吧。话说回来,今天家里怎么这么黑?父亲不在吗?”
当吉良吉影回到家里的时候,家中一片漆黑。客厅的窗户开着,窗帘被晚风吹动,随风飘扬,发出“沙沙”的声音。
隐约间,吉良吉影似乎听到了模糊的呜咽声,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口中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般含糊不清,同时也能听见地毯上的蠕动声。
啪嗒。
吉良吉影试图开灯,但是却发现灯打不开,也许是电线被割断了,抑或是总闸被拉了。
“比预料中回来的时间晚了很久呢,吉良先生。”
另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从客厅中传来,令吉良吉影感到一丝不适,此时此刻他下意识地觉得只是什么大胆的入室抢劫犯,只需要让杀手皇后碰一下就能解决问题。
就在这时,遮住月亮的云彩飘去,静谧的月光洒入吉良家的客厅。
吉良吉影看见了地上被抹布堵住嘴,又被麻绳五花大绑的父亲。至于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的身影,仅仅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甚至连鞋子都没脱,一对墨镜如同霓虹灯一般折射着光线,让他看不清眼镜下的双眼,仿佛阿炳一般。
当然,吉良吉影认得面前的这个“瞎子阿炳”。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又见面了,吉良先生。中午的时候我说过的,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折射着月光的墨镜下,是一张愉悦的颜艺笑容。
月黑风高的夜晚,偶尔有三两风声拂过。
“斯巴达小哥。”
吉良吉影异常从容镇定地脱鞋走进客厅,借助黯淡的月光,却也能将客厅中的事物看得七七八八。
“如果是做客的话,至少也应该提前打电话预约时间,之后带上见面礼登门拜访才是。难道你的父母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礼貌和礼节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看到了我用杀手皇后将那个东西毁掉,才过来调查的吧?”
“你知不知道,好奇心会害死猫,也会害死人?”
“好奇心?不不不,我可没有那种东西。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吉良先生。”
尼禄摘下脸上的墨镜,微笑着说道。
“这么说的话,难不成你是个侦探?总不会这么年轻,就当上警察了吧?”
吉良吉影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不急不慢地问道。
“侦探?我看起来像是住在贝克街221号,喜欢抽烟斗,喜欢注射可卡因来刺激自己的神经的美国人?或者是25岁,具有学者气质,有一个美貌聪明的少女当秘书的天朝人?”
“福尔摩斯是英国人,明智小五郎是霓虹人。”
吉良吉影纠正了尼禄话中的错误,淡定地看了一眼地上不断挣扎的父亲,并没有着急帮近在咫尺的父亲解开绳索,
“你能制服我的父亲,还能够看到杀手皇后。说明你也是有和我们一样有着奇妙能力的人。既然如此的话,能找到我头上也在情理之中。”
“顺便一提,刚才你念的那首诗,是天朝唐代时的诗仙李太白的侠客行吧?”
“接下来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是吧?”
“原来如此,看起来你应该是有天朝血统的混血儿,或者是天朝文化爱好者吧。回到之前的问题,如果你不是侦探或者警察的话,那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什么人?天朝武侠小说中盛行的侠客吗?”
“兴趣使然的英雄。”
尼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和善微笑。
“英雄?英雄吗?真的吗?你没疯吧?哈哈哈哈……”
吉良吉影笑了几声后,神情一肃,粉色的猫耳替身缓缓显现在他的身旁,笑声骤然停止。
“走进别人家里却连鞋都不脱,还弄脏别人的地毯!给我炸成灰吧!”
“杀了他,杀手皇后“
吉良吉影的话音刚落,冰蓝色的刀光一闪而过,而尼禄已经出现在了吉良吉影的背后。
幻影飞刀!
尼禄看着消散在空中的幻影飞刀,朝背对着自己的吉良吉影问道。。
“你知道侦探、侠客和英雄的区别吗,吉良吉影?”
“英雄,是不需要证据的。”
吉良吉影刚想说,你这算哪门子英雄,忽然。
噗哧。
杀手皇后的两只手臂齐根而断,替身完全失去战斗能力,而在替身受到重创的同时,吉良吉影的两只胳膊应声掉落。
下一瞬间,旋风状火焰凭空显现。
烈焰风暴!
风暴撕裂,烈焰燃烧,随着吉良吉影两只断手的焚毁,他的枯萎穿心攻击也随之化作灰烬。
“啊啊啊啊啊啊啊!!!”
吉良吉影瞬间扑街,发出痛苦的哀嚎,然后被尼禄精准地又塞了一块抹布在嘴里。
而那伤口此时此刻不断散发出烤肉的味道,像极了牛羊肉烤熟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