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瑟夫定睛一看,也看见了远处那个穿着制服的健壮男人。
穿着制服的这个男人,名叫山本犬一郎,35岁,未婚。
虽然生活富足,但这个名为犬一郎的男人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偷窃,以及看见珍爱、重要事务被盗后,受害者的绝望他从小就有着偷窃癖,也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恶棍。
山本犬一郎渴望权力,渴望财富,渴望看见他人的绝望,只不过因为能力的限制,以及所处的环境,让他依旧过着天国的吉良吉影向往的普通上班族生活。
山本犬一郎曾经在三菱财团设立于埃及的某分公司中任职,因为在当地的酒吧中偷窃癖发作时被直接逮住,不仅被警方拘留,还因为偷到了不该偷的人身上,遭到了酒吧幕后势力的报复。
山本犬一郎受到埃及政府方面的处罚后,先是被公司毫不留情地开除,然后又被埃及有活力的社会组织报复,砍断了小指。
从医院出来后,山本犬一郎根本没有脸再回霓虹,只能靠着存款每日在当地借酒浇愁。
在日常的借酒浇愁之后,深夜3点酒吧关门,山本犬一郎和往常一样独自一任醉熏熏地走在路上,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无法分辨道路,只是凭借着本能朝自己的廉价出租屋的方向蹒跚而去。
原先还有一些同事来陪他,倒也算有人相照应。但是天天酗酒的他,早已经变成了神憎鬼厌的存在。
山本犬一郎倚在楼房间小路的一侧墙壁呕吐了起来。
“该死,在我还是课长的时候,一个个点头哈腰的,出了点小、小问题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我……”
这个时候,几个衣着朋克的年轻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哟,外国的大叔,怎么醉的东倒西歪的啊?我来扶你吧。”
一个青年嘻笑着就过来抱住了他。
“……谢……”
山本犬一郎已经无法分辨清楚情况,看到有人来帮助便本能地想要道谢。
但是,这个时候前来帮忙的青年,却把他的外套给一把扒了下来。
山本犬一郎原本因酒醉不怎么清醒的脑袋此时也被凛冽的寒风给吹得一个激灵,意识到情况不对的他,大喊道
“混蛋!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帮你脱衣服啊,喝了这么多酒不会觉得身体发热吗?我可是好心帮你把你衣服脱下来好吧?”
“不过让我帮忙可是有条件的,这件衣服,还有里面的钱包就当作我出手的报酬吧,哈哈哈……”
“帮忙”的青年嬉笑道。
其他两个青年也在一边哈哈大笑。
“这蠢货还没认清楚情况吗?”
“哪有人会没事半夜跑过来做好事的?”
“可恶!放开我!”
毕竟不是成龙,已经喝得烂醉如泥的山本犬一郎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平衡,只勉强推了一把前来帮忙的青年,却是毫无作用,倒反而扯坏了他身上的名牌西服。
“帮忙”的青年一看到手的好衣服破了,也恼怒了起来,一把将山本犬一郎推倒在地,直接将他摔在了他刚刚吐出来的呕吐物中,恶心的酸臭味弥漫在他的鼻腔。
而那个“帮忙”的青年对他吐了口口水,数了数钱包里的钱后,便与同伴扬长而去。
只留下了独自在污浊中难以起身的山本犬一郎。
“可恶的小鬼,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被野狗吞噬殆尽!我诅咒那该死的黑道!我诅咒这家无情的公司!我诅咒那些无情的家伙!我诅咒这个世界!啊!”
小路的最远端,灯火黯淡,一个如同古希腊神话中的美男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这个与他格格不入的场景中。
“哦豁诅咒着这个世界么?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吧,抬起头来。”
冰冷的眼神得仿佛要刺穿他人内心的眼神,金色的头发,白的透光的皮肤,浑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邪恶魅力。
“你……你是、是谁?”
此情此景,让山本犬一郎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酒瞬间就醒了。
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话语,仿佛古神的低语。
“我的名字是。挺起你的胸膛吧,你是被箭选中的男人,你的人生不该被这样浪费。为我效命吧,我将赐予你永恒的安心。”
“安……心?”
这个单词仿佛有一种奇特的魔力,让山本犬一郎不禁心神一荡。
而之所以说“这个单词”,是因为,是英国人,此时此刻他说的当然是英语。
“每个人都是为了克服不安和恐惧以求心安理得地活下去,不论为争名夺利、支配别人、或是赚取金钱,都是为了安心。结婚或是交朋友也是为了安心,为和平而努力其实都是在替自己的安心找借口。”
“臣服于我吧,你将得到永恒的安心。”
“尽情地利用我给你的力量,你将重获新生。”
黯淡的光线之下,甚至难以看清他的面容,只能依稀看见那个名为“”的男人对自己伸出了手。
“当然,这是我的荣幸!”
绝望中的山本犬一郎如同被埃及兵追赶的希伯来人目睹了摩西分开红海一样,毫不犹豫地为这个拥有神之名的男人意大利语中“”即为“上帝”献上了自己信仰与心脏。
“那真是太好了。”
的声音如同圣歌一般令山本犬一郎沉醉,他的脸上浮现出婴儿般的笑容。
然后,箭离弦而出。
在被箭刺穿脖颈之后,山本犬一郎发现自己竟然毫发无伤,反而因此拥有这个名为狩猎聚会heuningary的替身。
很快,山本犬一郎便找到了当初抢走自己钱包的几个青年,在青年绝望的眼神中,将他的几个朋友变成了如同野狗一般的兽化人。
然后,在山本犬一郎的命令下,几只野狗兽化人将那个青年活生生地啃食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