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看着玄武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他对展昭昭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在意:“如果是之前,她死了就死了,可你千方百计要她认你为父,难道就是为了要给她最重的打击?”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看不懂玄武,他也不想懂了,感情对于玄武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游戏当中的调味剂而已。
展昭昭远远看到单元口等她的玄武,调整了下情绪,牵牵嘴角笑不出来只作常态走到他面前:“你最近那么忙,不用特意过来。”
玄武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你的手……”
“我没事了。”展昭昭抢着回答,“这次是个意外,下次我会小心的。一晚上没睡,先去补个觉,你不用管我。”
玄武对要走过他身边的展昭昭:“燕飞和其他人只是我的徒弟。”
“我平时修习过于懈怠,你多收几个徒弟帮忙挺好。”她咽下喉头酸涩,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如果要换人,麻烦早点告诉我,我安排下家里的事,我怕我一下死了,我妈会受不了。”
走过转角,正遇到上井,展昭昭扶住他手臂,轻声说:“我快撑不住了,你陪我上去。”
“你伤的很重。”上井扶住下滑的展昭昭,“谁给你治的伤,只能维持一个小时。”
原先的伤口逐渐出现在展昭昭身上,血滴在地砖上啪嗒作响,她知道影是故意的,并且引来玄武,但她不愿在玄武面前卖惨,用不多的灵力维系着自己的完好。
手腕上的伤口崩裂,摧心蚀骨的痛再次袭来,展昭昭气若游丝:“我的手……”便晕过去。
“我来。”玄武几乎是从上井怀里抢过展昭昭,灵力幽光自展昭昭胸口亮起,伤口徐徐愈合,只有未干的血迹和她苍白的面容表明她曾受过多大的折磨。
上井从展昭昭刻意转过弯向自己求救得出结论:“她似乎并不愿意让你给她治伤。”
玄武手抚过展昭昭额头不让她苏醒:“杀了你,没人会告诉她。”
“她比你想象的要聪明。”
上井走后,玄武将展昭昭送回她的房间给她擦干净脸,握住她的手腕:“不是爸爸不愿来救你,是太上老君不许爸爸帮你渡劫,往后还有更大的磨难在等着你,只能靠自己熬过去。”
裘聪明回家展昭昭还在睡,看她身上比刚出教学楼时干净,一屁股坐下发觉她坐下的地方还是热的。
“你能不能轻点,地震啊。”
“顾诚炫回来了?”
“没吧,他晚上最忙。”展昭昭身体轻快,还安稳的睡了一觉,料想肯定不会是上井,“你都回来了,一起做饭吧。”
裘聪明觉得展昭昭是睡糊涂了:“你不是都做好了嘛。”往餐厅走,“今天菜挺好,你是该补补。”
摸摸光滑的手腕,展昭昭问裘聪明:“如果你爸再婚,对方带了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你爸对她还不错,你什么感觉?”
裘聪明盛出一碗饭给展昭昭:“不大高兴,虽然我爸永远都是那副样子,这辈子不会对我好了,可他居然对别人家的孩子好,太偏心了。”
“那如果他本来对你挺好,现在对别人家的孩子好了呢?”
“看好的程度,对方都把孩子带过来了当然要对人好点,只要他把我放在别人之前,我还能接受。”裘聪明夹了一个腰果虾仁,“老板来过啊,我回来之前才走的吧。”
展昭昭回来时大约是上午九点,她睡了一天玄武看她睡觉看了一天。
“你吃什么都好吃,怎么能吃出来是谁做的?”
“老板做菜也是大神级别,他不开首饰店可以开个小饭馆。”裘聪明见展昭昭吃的少,“你的伤没好?”
“我是在想,昨晚的事从哪里讲起。”她之前问裘聪明的问题真是没什么可比性,而且玄武早上过来特意向她解释燕飞只是徒弟,或许是她自己太过敏感吧,玄武身边不可能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