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师父……是妖吗？”

青梦云紧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

会是真的吗？

若是真的。

她要怎么办？

“不是。”

“嗯……啊？！”

冥萱的回答，让青梦云的眼底重新闪过一丝光亮。

“不仅如此，本座也不是妖。”

还未等青梦云消化刚才的信息，冥萱又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

没错，她也不是妖。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个半妖。

“师父她……她不是妖！”

“青云宗也不是妖宗！不是妖宗，不是！哼哼~”

青梦云终于释怀，像个小女孩得到什么宝物一样，傻乎乎地一边念叨一边傻笑。

这个样子，冥萱很是怀念。

曾几何，她也是这样，待在玉茗羽身边这样开心轻松，没有那么多烦恼……

“准确的说，本座是半妖。”

“嗯嗯……嗯？！”

青梦云回过神，瞪大眼睛看着冥萱，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要不然，本座怎么能修炼青玉心法……哦，或许应该换种说法，是玉狐心法。“

“先说好哈，青玉心法是本座改良了姐姐大人的功法，便于你们修炼的心法。上面的残缺之处，都是因为你们是人而并非是妖，所以无法修炼完整的玉狐心法而已。”

“所以……青云宗的劫难，还有曼红，都是你……师，师祖你设计的？”

“没错。”冥萱点头。

“是为了你们，能够修炼玉狐心法。”

说到这里，一切也终于捋顺了。

青梦云终于知道，当初那神秘人的用意。怪不得当初那人从不下杀手，明明有一击毁灭她们全宗上下的力量。而且，那一次，她就已经知道了，那神秘人就是曼红。

不过，即便现在真相大白，她还是对冥萱没有好脸色，马上恢复脸上的表情，对冥萱又是一副冰山般冷漠的神色。

“？？”

冥萱搞不懂，这小徒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困在她心中的那块迷雾都已经驱散了，刚刚还叫她师祖，转眼又一副欠了她八百万似的耷拉个脸……

“刚刚还叫师祖，怎么，又翻脸不认人了？”冥萱有些被气到，没好气地问道。

“哼，师祖真是好手笔，把本宗主这枚旗子玩弄手心之中。想来，师祖应该很开心吧？”

青梦云板着脸，没好气道：“唉，弟子怎么敢翻脸不认人呢，那不是让别人戳梦云的脊梁骨，骂人家是没心没肺，忘恩负义之人吗？弟子可不敢哟……”

冥萱双拳紧握，一对小虎牙咬紧后槽，额头隐隐呈现一丝青色。

可恶，这小徒孙好的不学，竟然学会阴阳怪气自己了！

这肯定是她姐姐大人教的！

“阿嚏！”

远在空间裂缝中还没回来的玉茗羽，冷不丁的突然打了个喷嚏。刚要打第二个喷嚏，却突然又没了感觉，差点一口气呛死自己。

“可恶，哪个小瘪三咒老娘，在背后骂我坏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