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清深深领悟出一个道理,只要自己不去争取,那留给自己的,或许只有毁灭。
这一说法,她深感不疑。
“怪不得我从未听闻苗疆一事,原来如此。”
多年打探消息,忽而听闻白家二人重现江湖,已经是临秋末晚,若不是薛文湘告知巫程,恐怕自己还在漫漫长路不断摸索。
当把陨生蛊交由薛文湘之时,两人的合作在真正开始,一切倒是也说的通。
白岑清不明白巫程为何要帮薛文湘一疑,终归是解开了。
“他为何要当蛊人?”韩弈容问道。
巫程思量许久,缓缓道“这孩子倒也是命苦之人,本打算一了了之,谁知摔下崖后倒也没如愿,他说他的命没什么用了,倒不如给我作为实验,反正自己想要的都已经毁灭了。”
白岑清沉默良久,终归是放开自己紧握的双手。许多时候她根本不明白为何弥月宗会引来杀身之祸,总之其命运是太过坎坷。
就算没有薛文湘,没有天芜门与苗疆,还会有其他的人,好在这些人知根知底,不至于闹的天翻地覆。白岑清偶尔觉得,就这样罢,该死的人都死去了,还有什么执念呢。
说到底自己的执念也不过是韩弈容罢了,只是南山上的种种,她也不能放弃。
苏尚之死,给他们留下了无穷的回忆,既然迷影派能够屹立不倒,就说明白家的根还紧紧扎牢着呢。
“双生蛊,是否可解?”白岑清话锋一转,又一次问道。
“可,或许青衍说过,双生蛊不好解,但寻根结底,还是有突破之处。”巫程点头。
韩弈容闻言皱眉,双生蛊难解,他从未听闻,看来白岑清是打算瞒着自己不肯说了,于是他投过去担忧的目光,但女子也并不理会。
“走吧。”白岑清起身,“我去看看巫韵。”
“勿清。”韩弈容一把拉住她,严肃道“你觉得,凶多,吉多?”
白岑清看着他眼中深邃的目光,下意识的开口“凶多。”
韩弈容手上的力度加重了些。
“你不会挡我的。”白岑清微微一笑,顿然让韩弈容失了神,“一起走吧。”
“这边请。”巫程指了方向,引二人到了院子的中心处。
院中央长出小片的嫩草,是了,也已快春季,是该万物复苏了。
巫程走到附近的石柱旁,轻按下机关,顿时中央便出现了一个密室阶梯,白岑清就知道,巫韵眼下并不稳定,怎可能安置于明面之上。
密室参出丝丝寒气,靠近之时还是觉得冷了几分。白岑清的身子还是发寒,不多时双手也已经充满了寒气。
韩弈容不留痕迹的握上她冰冷的双手,也许是男子的阳气更重一些,双手很暖,天生的热炉。
白岑清心下一暖,忽而觉得岁月静好。
“既知心安,便也让我心安。”韩弈容揉着她发寒的玉手,惆怅道。
“韩少阁主竟这么不自信?”白岑清故作惊讶道。
“也只是对你不自信。”韩弈容答道。
“嗯等回去之后,想去哪里?”白岑清问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虽然也不指望让韩弈容有时间回答。
“镜影双壁,何不沉与江湖听风?”韩弈容道。
“听风啊?”白岑清仔细思量,想着恢复后怕是眼睛也于是点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