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巫韵道。

白岑清大喘两口气，忽然她瞳孔放大，微张着嘴唇，看着巫韵身后的月色愣的说不出话。

为何月色，沉了许多，不是如那般悬挂天空，像是猴子捞月中的情景，是马上要坠入地平线了的模样。

巫韵顺着她的目光微微回头一望，见月色已经沉了许多，莞尔一笑“你是在看这个？很美吧，不过越美的东西，它的毒就越大呢。”

“你是毒？”白岑清道。

巫韵玩味似的看着她“你不也是毒么。”

白岑清打量着巫韵大改的面容，这个秘密，怕是谁也不知道吧。

“你很强，竟然能够牵引母蛊把这都重现出来，果然不一般，适合做阴阳蛊的继承人。”

“被巫沅大改容貌，你何时得知？”白岑清道。

“自然是给自己下双生蛊的一刹那，只是母蛊在身，阴阳蛊还存着罢了。”巫韵眼中蒙上一丝落寞，“沅叔，他太狠心了。”

白岑清瞬间哑言，世间实在是不公平，她无言在劝阻什么，一切，便是巫韵的。

“其实我同你死在这里未尝不可。”白岑清突如其来一句，在巫韵惊愕下继续说道，“我本便要死了，只要杀掉母蛊，兄长便可无恙。”

巫韵静静思索，不曾接话。

“你在说谎。”白岑清道。

“什么？”巫韵终于几分动容。

“刚进入幻境时，我便感到一股力量要把我推出去，说明我是可以离开的，有人唤醒我，便大差不差。”

巫韵愣住了，但还是点点头“猜的不错。”

一切也不过是巫韵的恐吓，但是想让白岑清杀掉自己是真的。

“你有两个选择，杀了我，主动离开。只是你如若杀了我，我要是肯同你一并苏醒，那便十全十美，但如果我有一丝犹豫，你杀我的好处也只有保住你的兄长。”巫韵顿了顿道，“不过我看，我们一同沉睡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我知道，带着面具活下去很痛苦。”白岑清道。

巫韵微微皱眉，冷眼看着她。

“强者，逃避实在可恨，我们堂堂正正的对抗命运，不是很好？”

“看得出来，你也是被命运束缚的人呢。”巫韵叹口气笑道，眉目蔓上了些许惆怅。

白岑清无可厚非的点头，她道“他已经死了，为何要替他赎罪和逃避，掩埋，是你的目的么？”

说罢，白岑清把勿清归入剑鞘中，在巫韵的惊愕下，无数苎木丝穿过她的心脏。

顿时黑夜破碎，圆月赫然坠入水渊中，霎时成了捞不上来的美丽。

白岑清的眼前一片虚无，她只能感觉到心口的猛烈疼痛，在剧痛的支配下，失去了意识。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