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阒寂,只余昏黄的烛影不甘被冷落地摇曳着。
“……”白怜似乎想说什么,可是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精致的脸上,哀伤一闪而过,快得像陨星。
她伸手从书案上拽过一块帕子,擦了擦手,走到李锐跟前,一手搭在对方肩头。
微微低头,凑过去轻声叹气:“真倒霉,我明明最不想让你看见的。”
李锐偏过头,线条锋利硬朗的脸冷得像冰,呼吸却轻颤着。
“为什么杀人?”
白怜眨了两下眼,悲伤道:“你看,你满脸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情,表明好像在质问我,可心里已经先入为主,给我判了死刑。你还想让我说什么呢?”
李锐被噎住,“你可以解释。”
“可你会相信我的狡辩吗?”白怜声音有点尖,脸上的忧郁也突然一变,成了神经质般的乖戾。
“你简直胡搅蛮缠!”李锐也有些恼了,一拳锤在置物的木架上,瓶瓶罐罐跟着哗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