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容柒点头感慨:“确实啊,此事不好轻易表态,毕竟是中枢的官员任免,也碍不着我们藩王什么事。”
“哪说不关我们事了?”夏侯炅一听又急了,“我看陛下近年大改兵制,步步加强中央军权,震慑四方,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巡防营都能让他这么举棋不定,搁谁也不放心,宁可任用前朝获过罪的废将?你说陛下动了什么心思?是不是想削藩呐?”
“淡定,先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咱们这位陛下虽然生性多疑,但还是知道分寸的。”沐容柒眼里浮现出深思的睿智神情,“他必然明白眼下大幽根基未固,外戚那头又是虎视眈眈,他是不会冒然削藩的,他还需要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去制衡丞相。”
“你说的也有道理。”夏侯炅煞有介事地点头,又仔细想了想说,“你和陛下怎么说也曾是一起打过天下,拜过把子的好兄弟,他再无情也不至于翻脸不认人,把刀子动到兄弟头上那这件事你是打算支持陛下了?”
沐容柒侧眸,只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静观其变。”
由于夏王爷当年游历姑苏,看上了为他沏碧螺春的采茶女,娶回家中做了夫人,百般宠爱,后来干脆又给女儿也取了个名字叫“夏碧螺”,小字茶茶。
“我爹来找你爹说事儿,我就跟他一起来啦。”茶茶兴奋地拉住璃雪手,“反正我一个人在驿馆也闲着没事,就来找你玩儿!”
此番夏王爷父女也入京朝圣了,只是两个王府的驿馆隔得远,来洛阳许久了还没得空走动,那晚在宴会上璃雪走得早,也就错过了见茶茶的机会。
“国宴晚上你没进宫么?”闲聊间茶茶问起,“我只看到你父王母妃在那,没见着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