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云羞窘得不行,轻轻跺了下脚,又往顾南星那边偷瞟了一眼,目光如小鹿般惊慌乱窜。
陶四喜咯咯的笑,停止了打趣。
想要撮合他们两个,似乎有点困难啊,但逗弄他们却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一个是榆木疙瘩很难开窍,另一个倒是开窍了,可是瞻前顾后胆小羞涩,哎,太难了,她这个做妹妹的真是操碎了心。
等他们两个一起出门去了山里,陶四喜把陶旺生和范氏床上的床单收拾到盆里,又把他们床上的被褥和大姐大平床上的被褥扛到院子里,搭在院墙上晾晒。
秋日,天高气爽,日头暖洋洋的,很适合做这些。
做好这些,她又把屋门和院门锁上,端起装了床单的盆往村子中间的月牙塘走去。
月牙塘边,围了一圈同样浆洗的妇人,三三两两凑一块儿,边浆洗边拉家常,高高低低的笑声不时从每个角落传来,抑或喁喁私语。
总之,月牙塘是塘村妇人们闲话家常的地方,各方来的信息在这里得到交流和汇总。
然后被加工,被扭曲,再传向四面八方,衍生出形形sese的版本,也演绎出一串串让人啼笑皆非的事。
陶四喜是不喜欢跟这些妇人们聚在一块儿说那些家长里短的话的,于是自己找了个地儿蹲下来埋头洗自己的。
不一会儿,来了个年轻的媳妇,在陶四喜身旁的那块空石头旁蹲下来,并主动跟陶四喜这打招呼。
陶四喜抬头,看到眼前的年轻媳妇,笑了笑:“慧琴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