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看着田楷道:“功从何来?”
田楷正欲说话,关靖却是插嘴道:“如今鲜卑、乌桓寇边,主公还怕没有功劳吗?”
公孙瓒眼前一亮:“你是说......”
关靖微笑道:“不错,刘曦想与乌桓交好,只要我等从中运作一番,既可以破坏他们的关系,给刘曦造成麻烦,削弱其势力,又可向朝廷请功!此一举两得之事,主公还有何犹豫可言?”
关靖此人本为酷吏,谄而无大谋,胆小而势利,但却深得公孙瓒信任!
如今抓住公孙瓒的心思,自然不会轻易放过立功的机会,在公孙瓒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只是,他却忘记了身为汉人,如此劝说公孙瓒做下此等之事的后果!
公孙瓒听罢关靖的主意,有些意动,正欲答应!
田楷突然道:“主公不可啊!”
公孙瓒顿时一噎,不善道:“有何不可?”
田楷大声道:“主公!那刘曦虽然是我们的对手,但同为汉人,刘曦此刻抗击鲜卑、乌桓有功,根据邹太守所说,如今更是在做一件利于我大汉千秋万代的大事,若是我等从中作梗,必然会成为历史的罪人!他关士起欲让主公陷于被千万世人唾骂的境地,主公不可轻信啊!”
关靖大怒:“胡说!好你个田英章,简直一派胡言!乌桓这些年对我大汉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却是又来犯境,主公身为奋武将军,镇守边疆,抵御外族本就无可厚非!再则,他刘曦即为幽州刺史,车骑将军,外族入侵,却是对我等不管不问,本就失职,我等自发抵御,何罪之有?”
田楷力争道:“主公!我等身为汉人,如今正是吞并乌桓的大好机会,一旦成功,我边疆之民,将大受裨益,不用再受劫掠之苦,为生民计,还请主公三思!”
公孙瓒此刻一门心思,不甘趋于刘曦之下,就是想要争功,对于田楷的话,一点都听不下去,怒气道:“区区贱民,何以坏我大事?如士起所言,明日整军,兵发乌桓!”
说完,挥挥手,让众人退下!
田楷大惊,欲要再阻止,却被一人拉住,田楷回头一看,却是单经!
几人出来后,关靖得意的对田楷笑了笑,便转身离去!
田楷看着单经,不悦道:“公适才为何阻我?”
单经叹息道:“如今主公对于刘曦深感压力,一门心思想要取而代之,已经魔怔了!英章就是再劝,主公也是听不下去的,若是因此惹怒了主公,怪罪下来,英章怕是多有不妙矣!”
田楷冷笑道:“大丈夫死则死矣,如此大事,却因自己的私心而陷无数百姓于不顾,何以成事?”
单经微微叹气:“自从刘太守病故,主公这些年镇守边疆,脾气越来越暴躁,性情依然大变矣!”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公孙瓒这个人了!
其本为辽西令支人也,字伯圭。虽为贵族,但因为母亲地位卑贱,所以他的身份也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