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儿子的威力。
贺林杳在这个时候早已经脱离了新生儿的丑陋期。
被凌粟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小小一个,像是个玉雕的娃娃般精致。
他这会儿正乖乖巧巧地躺在自己爸爸的臂弯里,小嘴张着,砸吧砸吧的,偶尔还会冒出来个小小的口水泡泡,“啵”得一声,在阳光下晶晶亮,简直是挠在人心坎儿上的可爱。
凌粟看着被裹在小毯子里砸吧着嘴看着贺砚回的小朋友,之前的那点忧虑是半分都没了。
孩子话少一定是随他爹!乖巧!
“那我走了啊。”司机已经等在外头了,贺砚回手上搭着外套,站在门口和父子俩道别。
“去吧去吧。”凌粟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圆圆的,怀里的贺林杳的眼睛也和黑豆子似的,两双眼睛都直直地看着他,让贺砚回的腿一步都迈不出去。
最后还是凌粟笑着推着他出的门:“行了,才去一周呢怕什么,要想儿子了就打视。”
“那想你了呢?”贺砚回已经站在了车边,这会儿低着头凑在凌粟耳边,“要去七天,很想很想你该怎么办。”
男人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异常有磁性,温热的呼吸打在凌粟的耳尖,让凌粟忍不住红了脸。
“大老爷们儿诶呀孩子在呢说什么这些。”凌粟抱着贺林杳挡在两个人中间,掩饰着自己的几分小羞赧。
凌粟总觉得自己和贺砚回早过了抵着额头说些情话的时候了,可谁知道贺砚回自从想起来之后就再没放过他。一想起来,贺砚回就要拉着凌粟去阁楼上躺着看星星,今天说我好想你,明天说我真爱你,博尔赫斯混着聂鲁达,每天都能变着法地给凌粟说腻歪话。
说是一定要从各方面都弥补回来他们失去的那段时间。
“没事的,才七天呢。”凌粟推着贺砚回上了车,站在原地朝他挥手,“拜拜啊!”
贺砚回无奈地笑着,侧身从窗口看着凌粟,眼睛里的温柔挡都挡不住。
等他回过身来的时候,旁边的秘书忍不住说:“您和凌先生感情真好。”
贺砚回低了低头,脸上的笑容丝毫不掩饰。
“你爸出去出差啦”
家里,凌粟陪着贺林杳在围出来的一片给孩子玩儿的地方面对面坐着。
地上铺着柔软的地毯,凌粟盘着腿,贺林杳穿着件斑马的连体睡衣,像个小不倒翁似的在原地歪来扭去。
凌粟抓着贺林杳的手,在空中晃晃荡荡:“家里就剩我们俩啦!”
贺林杳左右也听不懂,但他一直是个高兴孩子,这会儿就坐在毯子上咯咯地笑,露出来了刚长了两颗的牙,抓着凌粟的一根手指头兴奋地上下晃荡。
“诶哟哟,小朋友这握力不错呀。”凌粟笑着把孩子抱起来,戳了戳他脸上的奶肉。
小林杳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开口的时候嘴里含含糊糊地,声音小小,一声声地叫“阿爸”。
“诶,爸爸在这儿呢。”凌粟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看着贺林杳抓着自己的衣服却不断往外探脑袋,似乎在找人的样子,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肉脸,“这孩子比你爸招人疼多了。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
穿着小斑马睡衣的贺林杳戴上了帽子之后,趴在人怀里还没祖宗一只猫大,靠在凌粟肩头,不消片刻就睡着了。纤长的睫毛垂在肉乎乎的脸上,侧面和蜡笔小新一模一样。
“乖孩子”凌粟抱着贺林杳站起来放进婴儿床,俯身在贺林杳的眼睛上亲了亲,“乖哦。”
只可惜
被吵醒的凌粟一脸懵,下意识伸手去探旁边的贺砚回的时候却发现探了个空。
他睁开眼睛往旁边看了一眼,看着空荡荡的枕头才想起来,贺砚回现在人在瑞士。
凌粟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下床,推开了隔壁房间的房门:“乖啊,爸爸来了,乖林杳乖”
贺林杳正躺在婴儿床里哭的抽抽搭搭的,声音一声塞过一声,闭着眼睛的时候脸上全是金豆子。
凌粟带孩子的时间不少,自觉得哄贺林杳绝对是有一套的,贺林杳在他面前基本不怎么哭。
可今天,无论凌粟一圈一圈地在房间里头转着,掂着怀里的孩子哄,从“乖宝”到“妈妈在呢爸爸在呢,你到底想要什么呀宝贝”,凌粟觉得自己嗓子都快冒火星子了,贺林杳却都还没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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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嗓子都哑了,孩子也还没太会说话,一声声地就会喊“阿爸”。
看着贺林杳睫毛上挂着的眼泪和哭红了的鼻子,凌粟只觉得自己心都要碎了。
到现在凌粟才知道,小林杳是在找贺砚回。
他看着贺林杳在空中乱抓的手,用手握住他的小拳头轻声地哄:“你爸爸出差去了呀”
贺林杳哭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咿咿呀呀地只叫“阿爸”。
凌粟叹了口气,趴在婴儿床床栏上,任由林杳握着他的手指扯着。
末了,黑暗中才有凌粟悠悠的声音。
“我也很想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林杳的爱情故事上一章就是完了哦
朦胧青春期的故事嘛留个稍暧昧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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