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变成守财奴了呢？”吴野笑着，“至于吗？这么惨。”他搂着她慢慢走，“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亏待你。我是要给你幸福的呀！”

“这不是亏不亏待的问题，我们两个是一个整体啊！我们不仅是男女朋友，也是合作伙伴。”沙丘很认真地说：“我们必须为所有的事情考虑，而不是眼下的享乐。”

“不就是买件衣服吗？”吴野叹了口气，“至于吗？”

“当然至于！今天一件，明天一件，后天一件，不知不觉房租都省出来啦！”沙丘一副有理的样子，“咱们晚饭也别在外面吃了，就回家吃吧！节约！”

吴野笑了，“行，都听你的。谁叫我们家我们家你管账你最大啊！”

沙丘突然发现其实这就是吴野最大的优点，他总是很大气地让着她，不和她争任何事情……

第二天挂好作品，第三天就是开幕式了。沙丘翻箱倒柜，找了一套以前实习穿的衣服，拿了个名牌包，就这样凑合地出席了。好在她发现，其实穿什么也不是特别重要……

这一次的酒水都不用他们自己准备，显得就轻松多了。不过意外的是这场开幕式异常成功。

首先是人数，是他们有史以来的开幕式人数最多的一次，从6点开始到9点多，一群有一群的法国人往里面涌，以至于都站不下去，要站到外面街道上去喝酒聊天了。

沙丘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每次他们邀请嘉宾都是心惊胆战地，生怕没有人来看，显得冷清。果然还是法国本地人更容易找到人来看。

其次就是销量了。这次开幕式几乎卖掉了三分之一的作品。沙丘不得不什么也不干就在办公桌前刷卡，开发票……另外几张画也被人预定了，实习生顾小凡就忙着去画旁边贴红点，意思是作品已经被人订走了。

这次开幕式协会里除了宋婧，其他人都有事没有来，但是沙丘觉得也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几个人也足够应付了。

这是一次成功的展览，吴野和沙丘都很满意。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沉浸在这种喜悦里。全然没有注意到开幕式之后的半个月，已经一张作品都没卖出去了。

终于有一天，吴野发现这个问题，去问了顾小凡。顾小凡告诉他旁边的一组三幅作品有人看中了其中两幅，想要单买可不可以。

吴野回家吃饭的时候很沙丘商量了这件事。

“当然可以！”沙丘说：“卖一张是一张嘛，你跟画家说一声就好。”

当天晚上吴野就给画家打了电话，画家同意以四千欧卖这两幅。第二天他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顾小凡，让她负责给客人发邮件商量这件事。客人考虑之后决定在展览最后一天来买。

很快就到了展览的最后一天，沙丘和吴野早早就到了画廊，把画都拿下来打包好，一部分要给画家，一部分要留给客人来取。

但是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之前说好的预定三张作品中两张画的客人出现以后，说他买的是三张作品。他以为吴野给的价格事三张的价格。

谁也不知道这个过程中到底是谁弄错了……怪自己，怪实习生，都是无济于事的。

但是既然都说出去了，也不能反悔了。吴野还是硬着头皮用两张画的价格把三张画卖了出去。

沙丘帮客人刷卡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都是凉的，这套作品就算是白卖了吧……

画家来取作品的时候似乎也并不开心，她对这样的销售成果想必是很不满意的。

沙丘和吴野只能在一旁陪笑，很卑微，很无奈。

画家走后，沙丘就让实习生下班回家了。事实上顾小凡的实习期也快到头了，马上就没有实习生了。

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沙丘跟吴野好好讨论了一番实习生的问题，“虽说这一次应该也不是实习生的错，但是毕竟还是造成了亏损。”

“哎！本来是挺成功的一次展览，最后还是要倒贴房租。”吴野也很懊恼。

“算了，过去的就过去了吧！”沙丘说：“还好亏损也不多。比之前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