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方顶着那一颗颗缠绕麻绳的坚硬头颅,麻绳闪着诡异的墨绿色荧光,远处看,在那连接斗篷的黑色兜帽下时隐时现,仿佛一个个黑洞里隐匿的蜷曲蛇蟒,而那骇人的蛇头不知埋伏在哪,随时可能猛然探出进攻一样他们的手臂仍旧被利用成为极强武器,一只小臂上嫁接了魔法手杖,另一手臂安装缠绕了可伸缩绳钩,锋利的钩子就握在他们手中,抛出来一次性致命。
城堡上空也不得安宁。堡顶很快陷入大面积遮挡物的阴影当中,是活死人谷的船长老靴从困兽之林引导来的大化兽们,按照小斐蒙的哀怨谴责,它们被哄回困兽之林了,又按照魔罗的强烈提议,其中飞禽部分被留了下来,用场就于此时、在此地
维斯肯郡没有看见领头人,她没看到墓埃的身影
“活死人骑士又怎样?双倍、十倍的数量也敌不过稻草人。”她身后的派俹地像离她身的影子晃了出来,打断她思绪。
“稻草人”维斯肯郡恍然一惊,仿佛已经忘却微笑稻草人这盘致命棋了,她心里震颤了一下,“微笑稻草人”是她给了魔涯灵感稻草人她
十一年前,厄贝斯加的罗德索伽大街,她是那个顶着一头营养不良黄发的女孩,在金色阳光照耀下紧紧跟随他步伐。她抱着从不离身的稻草人娃娃,是他从一个破烂商贩手中买来驱赶她眼泪的她因为他迷恋魔法,默默许下再过多少年自己也要达成魔法冻龄的愿望她实现了,并在黑暗之狱与他共同撑起过一段最辉煌的时光之桨。可多少年来,最初那段短暂而简单的回忆变成迷人的美梦一次次过问她睡境简单的行走,简单的回眸,简单的举手投足成了她脸上笑得最好看时的遐想如果不是坎西玛的巫术学班不准携带无关物品,她想她会一直留那个稻草人形影不离可惜就算现在,她也无法补全这一缺憾,上次黑白菱格棺材铺在八爪鱼的蹂躏下毁成废墟,稻草人也该散架了正如她和黑菱格、白菱格的关系一切都该有个终点
“该是释放的时候了。”
派俹地莫名其妙这个女巫在木讷什么,不禁提醒她一句。他迫切想要观赏当初的征伐者墓埃重新复苏的活死人骑士和当初的铜肤女咖法儿接管的微笑稻草人将对撞出如何精彩的火花。
一只大化兽突然改向,笔直朝这两位魔族首领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