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夜鸿躺在龙榻上,形如枯槁。
美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怎么,对如今的局势,不满意?”
皇帝苍白的唇隐隐抖动,“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改变,要至我于死地的想法。”
西子卿不屑一顾的看着他,“不,我改变过,至少你对珩儿视如亲生,但现在,你不值得我留你性命。”
“为什么?”
夜鸿依旧不死心的追问,带着死也要死得明白的决绝。
女人似乎有点意外他的平静。
“当初我和阿戍两情相悦,阿戍与司徒羸师承父亲,我们三人亲如兄妹,本来不问世事,我西族虽强大,但我却不恋权势,只想与爱的人携手白头。”
“但你,并不给我机会,强取豪夺,逼我父亲将我嫁于你,皇后之位,我不稀奇,整个南祁都拱手相让,我也不会高兴分毫。”
“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你错就错在招惹了我,拆散我们,珩儿不是你的骨肉,你虽表面封他太子,却让他十二岁征战边关,后来,卞州之战,只给他十万兵马退敌,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怎么横死。”
“夜鸿,我让他跟着你姓夜,都心如刀割,现在,我要权要势,我要他做千古一帝,要他纵横四国,万人敬仰,俯首称臣。”
榻上的男人,激动得剧烈咳嗽,鬓边白发横生,嘴角因为咳嗽,流出血来。
“你,你”
枯槁的手,指着西子卿,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夜鸿,我们之间,也该有个了结了。”
她说完,神色一凌,看着郑姑姑,“给他灌下去,他一日不死,本宫一日难安。”
郑姑姑会意,将一碗黑药汁端来走近龙床,浑浊的双眼盯着夜鸿,完全不把他当皇帝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