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妈妈根本就给逸朗说话的机会,她说话像是发射子弹,中间没有间隙。
子言的爸爸听了黯然神伤,低下头来不敢直视他的妻子。
子言听了妈妈这番话,想到了那个在精神病院里老是手里拿着信件的大姨,心里就一阵阵的痛。
“对不起!阿姨,真对不起!但是,这已经是上一代的事情了,我是真心爱子言的,希望您能够原谅我的爸爸,让我和子言可以在一起。”
逸朗是真心爱子言的,从他安排房间给她的父母住就知道了。
但此刻,子言的妈妈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姐姐受到的委屈和不公平的对待,她就恼火。
“我没有办法让我的女儿跟你在一起,现在我看到你,就想到了你的爸爸,就想到了被他伤害过的、我的姐姐。”
“你不用多说了,除非我死了,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让我的女儿再跟你来往。”
当逸朗、子言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子言妈妈伸手挡住了逸朗,不让他说话,也不让女儿说话。
“我们已经买了下午的飞机要飞回成都去,子言也跟我们走,请你以后不要再找我的女儿。”
爸爸听到这些话,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这种话。
子言更加想不到呀,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明白当初妈妈为何不让她来广州念大学,现在她知道了,但是,她无法理解妈妈的行为。
“妈!”
子言委屈的当场落泪了,她是个孝顺的孩子,她又怎么能违背母亲的意愿呢?但是不让她跟逸朗来往,这可如何是好?
“阿姨,我和子言是相爱的,您这么做,对我很不公平!现在不是古代了,我们也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也不是罗密欧与朱丽叶。”
逸朗已经到了忍耐的临界点,他觉得子言妈妈不可理喻,但是心里想的,嘴上未必说出来。
爸爸看着妻子,同样无法理喻,但是他知道自己是个耙耳朵,根本无法阻止妻子。
“是,你说的对!你们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也不是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但我就是无法让我的女儿跟一个我不喜欢的人的儿子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子言妈妈说罢,推着逸朗走出去。
子言知道妈妈心脏不好,她不敢做出过激的行为,但是看着逸朗被妈妈推出去,她唯有伤心的哭着,看着妈妈把门关上。
“妈妈,逸朗他没做错事情,为什么这样对他?”
子言忍不住向妈妈发问,妈妈生气的坐在了床边上,她时不时的用手捂住心口处。
“陈霞,你看到逸朗他对子言多好,你怎么?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
“我难受,我不想说,行了吧?”
“老郑,你把行李收拾好了,我们一会儿就退房,那房钱我们付,机票也自己付。”
妈妈一边说着,还一边收拾小物件往挎包里装,爸爸和子言都知道她的脾气,说绝了的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而退出了房间的逸朗,他的心情变得无限的糟糕,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遇到过这样不讲理的女人,他脱下了外套,往肩膀上一挎,推开防火门,走楼梯上去办公室。
广州的夜晚很迷人,很精彩。广州的白天一片繁忙的景象,车流不息,人头涌动。大家都忙的晕头转向,谁又会记得谁?谁又会关心谁?谁又会知道逸朗刚刚经历了什么?谁又能体会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