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南宫慕冥到来的消息,楚夫宴的身子蓦地就是一怔!
“南宫慕冥来了?”他来干嘛?
楚夫宴暗忖!
不知为什么,他今儿一起床,眼皮就不停地跳!
难道南宫慕冥就是这凶兆的引子?
不!
不可能!
他密会五国皇帝或是重臣之事,做得极为隐秘,更是易了容的,南宫慕冥不可能知道!若不是笃定,他又岂敢做了那样的事情,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呆在这宴王府!
即便如此,南宫慕冥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他还是……有所防备为好!
然……
还不楚夫宴想明白,自己该是弄得满身酒气去见这个目光犀利如炬的晚辈才好,还是该弄的自己衣衫凌乱满身鸟羽兽毛去见他才好……
“宴王,好久不见!”
厮的……
竟然不待通报,不待他出门迎接,就直接闯了进来?!
满脸狠意的中年男子,回头之际,面上的狠意,已是丝毫不见,剩下的……唯有半面诧异,半面惶恐!
“皇……皇上……”
楚夫宴开口。
这架势,这声音,这词句……俨然被南宫慕冥的到来吓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随即,男子连忙跪下……
“……臣楚夫宴恭迎皇上圣驾!皇上驾临蔽舍,臣未能亲自接驾,还请皇上治罪!”
口中说着请罪的话,楚夫宴心下却是暗道一声不好!
他是谁!
楚夫宴!
那可是璟皇在位时,唯一一个御前免行跪拜之礼的臣子!亦是唯一一个御前可得赐座的臣子!
至于阑兮和那个南宫泽宸在位之际,他则直接称病,连面都没着过!
如今,这个南宫慕冥倒好!
他跪!
他竟……就这么直接受了他一跪?!
他怎么敢?!
纵然心下极其不满,南宫慕冥没开口,楚夫宴亦是没敢起来!
似是根本不知道这宴王一直以来的特殊待遇,南宫慕冥老神在在慢条斯理地在上位坐定,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然……
这开口的话,却依然不是让他免礼起身!
“若朕没记错,已薨逸亲王称呼宴王你为姨父?”
这话……
楚夫宴低垂着头的眉心微蹙!
南宫天逸都死了这么久了,他这个时候提起……
是要干嘛?
而且……
南宫慕冥会想要为南宫天逸报仇?
脑子灌水了吗?
他们两个,可是一直不对付!
不仅如此,还算得上是大半个仇人!
南宫天逸可是从未放弃过追杀眼前这人!
抛开这辈的恩怨不说,南宫慕冥的母妃当年,可没少吃独孤文焉的亏!
所以……
南宫天逸死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想,眼前这人,都应该更加高兴才是吧!
怎么突然来跟他说此事?!
“是。”
楚夫宴应。
不知道南宫慕冥此来的目的,亦是不知道南宫慕冥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南宫天逸,对于南宫天逸的死,楚夫宴都不知道是该表现出大快人心好,还是该表现出悲伤才好了!
“宴王可是跟朕这个四哥有何过节?”
这……
楚夫宴又是一蒙!
涔涔汗水自额头渗出!
“微臣并不记得曾和已薨逸亲王殿下有何过节!”楚夫宴否认得极为适度,随即,又是诧异地问,“皇上何出此言?”
“宴王流汗了!”
南宫慕冥开口。
说出的话却是……让楚夫宴想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