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到我的呼唤
你可曾见到我的身影
当教堂里钟声鸣响粉碎了清晨的静谧,白鸽向蔚蓝的天空飞去,圣者们齐声歌唱
我在呼唤你。
我在呼唤你。
和木姽婳站在与中央枢纽一层之隔的暗道中,听着那种撕裂的、困兽般的低吼,沉默地抿唇。那双仿佛古井一样平淡无波的瞳眸,也渐渐染上某种怜惜和哀叹的色彩。
时间流逝也失去了概念,久到了她的双腿竟然也站到麻木。
再没有任何声音了。
整个廊道,整个世界,死寂到了可怕的地步。
姽婳起身,缓慢地,向着下一层走去。
活下去怎么可能活下去呢。
能够活下的只有如红莲一样起舞的seene,只有踩着森森骸骨踏上王座的骨座。
至于那位少年他已死去了啊。
带着他的,如待宰羔羊般的弱小,和一颗鲜活而赤诚的心脏,年少的青涩和羞赧,都统统死掉。
在那月色下,在那星空前,在那枯草衰黄的草地上
在那个瞬间,他的灵魂或许已穿透了石墙,拥住他心爱的女孩,同她一起死亡。
他已去向何方
他已永远埋葬。
姽婳在中央枢纽门前站立。
“灵尊想让这里的骷髅帮他做事情,骷髅的条件是必须打通二十九场竞技赛。”她轻轻地说,“骨生域是血狱连接外部的通道,只有最终的擂主才可以操控这里的一切。”
可是靠在墙壁上,颓暗在阴影中的人,静静的、呆呆的,似乎是死了一样,没有半分的触动。
但是
在姽婳试图靠近的时候,眼前却陡然冒出了数不清楚的红蝶围绕在她的身旁,她的眼瞳倒映出了面前那个突然出现的刻有罗马数字的钟表盘红蝶在飞舞、针表在转动,她的意识在飞速地涣散。
她顿住了脚步,随即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然而不知从哪儿延伸出的藤蔓却快速地攀附而来,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随即便就着廊道后退。
隐匿在黑暗中已久的少年,带着寒冷的,诡谲的笑,慢慢走了出来
“我可是从来不改变计划的。”他淡道,“准备好了么,第二个祭品”
在他说出这句话的刹那,赤焰终于抬眼看了他一眼,那动作甚至是慵懒而随意的,就好像只是向上翻了个白眼而已,充斥着轻蔑和嘲讽。可那眸底那眼里彻底的、肃杀的寒意,如同一只蛰伏良久的,嗜血残暴的恶狼。瞳眸深处,似乎轻泛着幽幽的绿色光芒。
此身孑然
和木姽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密室里。
脑子一片空白、晕沉。
她睁着双眼望了周围一会儿,而后鬼使神差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处,用特殊的汁液写下的“沫华”两个字。
沫华是
她为何,脑中没有一个关于这两个字的讯息
又为何,要写下这两个字
她皱了皱眉,虽然依然对眼前的情形感到了困惑,却是把这两个字牢牢地记在了心底,然后飞速地将其洗掉。
后来的后来,在天网社待得久了,又因为有九杀零使的身份,她能查到不少的东西
诸如这位前任九杀的惊艳事迹,喜穿红衣的特点,还有与现任九杀之首骨座赤焰的各种纠葛。据说天网社某些特殊部众简直可以把这俩人的故事编成十几种花式虐法倒是有趣。
只不过,为什么都是个悲剧向的结局
不知是哪一天,姽婳途径天网社下辖的某个据点时,听见俩守卫的在嚼舌根,话里话外似乎也隐隐约约牵扯到了这两位。于是她来了兴致,神不知鬼不觉地安了个窃听器。
“最近方圆百里的治安简直好到了可怕的地步。”
“可不是嘛诶诶,你也不想想看,咱们赤焰大人一天天的浪在总部各种布满机关酷刑的房间里找虐就算了,这大晚上的还总跳出去嗯,行侠仗义”
“原本还有小偷出没什么的,现在怕是连鬼都不敢出来了。然而这样居然比以前还要阴森些”
“你说咱大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啥呀简直了各种玩命式打架,这做派怎么有种街头混混式的感觉,似乎还是劫富济贫的那种”
“啊喂,你这脑洞就开大了吧。咱们大人怎么可能是混混,我们是杀手高贵的杀手知道吗”
“是是是”
然后他们开始讨论起了某一个版本里的赤华虐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