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的火遥忍不住伸手去摸了一下,就在她的手碰到炉子那一刻,从墙壁死四面冲出了无数只箭矢,快如光,密如雨,齐齐向火遥射去。
突如其来的箭雨倒是把火遥吓了一跳,好在她反应也够机灵,一个翻身避开了四面飞来的箭雨。她扫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一个个火炉,那箭是从火炉中间那暗洞发出来的。
那金行之竟然还布置陷阱,还真是够谨慎的!
唏嘘之际,又一大波箭雨冲破沉闷的空气飞奔而来。火遥右手轻轻一挥,一条红色,带着火光的鞭子赫然出现在她的手中,手中的鞭子朝箭一甩,那些箭雨瞬间变得支离破碎,泄气的皮球似的掉在地上。她手握鞭子一个个击打着飞来的鞭子,就像是玩打地鼠游戏一样轻松,那些箭也不甘示弱,一支支地接着没完,有着不击中火遥不罢休的气势。
一连半个小时过去了,那些讨厌的箭依旧是冒个不停,就像是有人一口气吃了一大卡车的西瓜,然吃完后在一个劲地吐着西瓜核。又黑又细的西瓜核经由某个人的嘴喷涌而出,威力极大,足以把人戳出一个窟窿。
一次又一次地挥甩着鞭子,火遥手臂早已酸的不行,眼前雨点似的箭矢不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反而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快,火遥心中哀嚎:自己这手咋就那么贱呢!
咒骂自己的同时手里也忙着一次次挥动鞭子驱赶那苍蝇似的箭矢,顺带抽空瞄一眼火炉上乐此不疲噗噗发射着箭矢的暗洞。
看来只有毁了那个暗洞才能让这些烦死人的苍蝇死绝了,可这些箭雨又急又密,她的速度只能将即将近身的箭打落,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摧毁那火炉,但是这样下去的话估计箭还没射完,她的手已经断了好机回了!
火遥心一横,将大部分灵力集中到右手上,快速地挥了好几下,芝麻似的箭在闪着红光的鞭子下快速地消失。
就是现在!
火遥抓住时机,将手上的鞭子狠狠的往其中两个炉子甩去,随着砰砰的两声那两只炉子依序落在地上,火依然在炉子烧着,却没有了烦人的箭从暗洞里面飞出。少了两个炉子就少了几分威胁,火遥暗自松了口气,却没有注意到身后以光速飞来的一支箭矢。
“乒”的一声脆响滑过空气,听闻此声的火遥迅速转身,惊讶地看着地上被分成两半的残剑和眼前这个手提长剑的男人,不禁惊呼出声:“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散步啊!”
洛白哲回答的同时手里的剑也不闲着,乒乒几声脆响,那飞来的箭矢应声落地。
“散步散到这里来?你觉得我会信?”
火遥挑衅的看着来人
“你能来,难不成我就不能来?”
洛白哲说完越过她左边,将向她刺来的箭矢挥之一尽,手起剑落,飞来箭矢转瞬为灰,速度快得让火遥咂舌。
这姓白的到底什么来头?
就在火遥发愣的时间里,洛白哲已经把围在他们周身的箭矢全部打落,纵身到来到了火炉跟前,啪啪两下就把挂在墙上的火炉打了下来,打完眼前这个又一跃到另一个火炉跟前,手起剑落,火炉应声倒地,砍完这个又跑去下一个。几番下来,还在吐着箭的火炉一个箭尾巴也吐不出来了。
洛白哲环视一周,确认危机解除之后把剑一收走到火遥跟前说道:
“走吧”
“去哪?”
火遥语气呆而木讷,显然还没有从眼前的惊愕中回过神来。
洛白哲轻笑:“当然是下山啊,难不成还等着这里的主人回来找你讨维修费啊?”
经洛白哲这么一说,火遥才稍稍回神,她踱步道火炉跟前轻手一抬,一团火红色的火焰赫然出现在她素掌中间,她将火焰丢向火炉。哗地一声,一团大火升起,将金色的炉子吞进火海。做完这些 火遥拍拍手道:“走吧!”
夜还是那么黑,只是东方一角开出了妖娆的花,让这月夜显得不那么凄凉。欣赏这朵花的人,是山脚下一位柔白的男子和一头红丝的少女。
洛白哲看着阳明山上熊熊漫天的火花,打趣道:“把人家的心血都付之一炬,小心他找你报仇啊!”
火遥看着漫天大火露出了一个妖娆的笑:“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找的到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