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说什么啊”补石一脸迷茫。
华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你回来早了,这一场戏还没演完你就回来了”
半个月前。
“安宁王府最近异动频频,赫连门那边也有所行动,我怕他们近来要有些”
江弋拿着短剑,在大殿最角落的柱子上刻痕,一,二
已经有十三道了。
“这两年赵雱自己笼络了十三位重臣,其中还有那位深入简出的玔王,七皇叔。”
江弋手下顿了顿,皱眉愈深。
“哥,你说他们想干嘛”
扭头看着皇帝,却发现他神色平淡,一点儿都不像担忧的样子。
“你还笑得出来这都谁,一个皇叔,一个国公,三个候爷,两个将军,这还是探听到的,未知的还指不定有多少呢,哥,你就这么放任他们不管”
江弋越想越来气,随手拿了个果子就开始吃。
“没洗”皇帝一愣,看他吃的正欢就没在说话,接着递给他一份名单,“阿弋你太心急了,我哪里说不管他们,你看看吧。”
江弋一看脸色大变,还含着果子就含糊不清地说道“这,这都从哪儿来的,这也太全了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皇帝哑然失笑,“你当这是什么,能有这么多就不错了,怎么来的你不用担心,你就照着上面的先去探探底,看他们具体掌握多少兵力财力权力,让暗卫一一记下来,切勿让他们察觉。”
“这倒是好说不过这些人你看这个,邵立超,不过是个管农时的小官,为何他也要查那些大人”
江弋看向了角落里的柱子,“可一个都没在上面。”
“农令所虽但民以食为天,农令所出了乱子,百姓是首先遭殃的,赵雱笼络的这些人看似没有赫连门做的庞大显赫,却用心良苦。”
“话说也奇怪,明明有赫连门这么大个靠山,赵雱偏偏自己行动,似乎”皇帝冥想。
“似乎赫连门不管他了”江弋恍然大悟。
“我觉得不太可能,都到这个份上了,赫连门已经和赵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赵雱成,赫连门成,赵雱败,赫连门败,总之,要小心这个江湖势力,不到必要时不必有过大的冲突。”
“嗯。”江弋若有所思,赫连邕这个人,确实难以捉摸
十天前,深夜。
“哒哒哒”长公主门前伫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此时显得有些着急,反复左右踱步。
畴言慌忙出门,只看见弓子拿着一卷羊皮纸,脸色涨红,似有急事。
看见畴言出来了,弓子连忙上前,“长公主,大事不好了,有人谋逆,我见那人进出城门神色不对,这是从他身上搜到的,此时事关重大,目前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如今都已经宫禁了,十万火急,只有殿下能进宫禀告陛下了。”
跟着补石来长公主府的时候,弓子曾经见过畴言,还算认识的,如今有急事相求,想到的只有畴言一个人。
“放心吧,本宫现在就进宫。”
三月绵绵细雨,温润如油,畴言坐在安稳的马车里,小脸上满是焦急。
索性赶到的时候,长德殿还是亮着的,畴言心里一酸,顿感高位不易。
“皇兄。”推开门一瞬发现江弋也在,话语吞吐,“畴言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