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听黄伯玉说还有办法解决拔灼的问题,心里面也是好奇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夷男可汗纯粹就是武夫一个,居然生了一个如此爱好学习的儿子。
更为奇葩的是,他这个儿子学的居然不是中原的诗词,而是玄谈。尤其是这家伙思维特别具有逻辑性,也不知道黄伯玉半天的时间能给他灌输多少的东西,这家伙居然一下子变得条理分明,思维清晰,伶牙俐齿,一个人独战长安城里的佛道两家。
据说这两天已经有些佛门子弟开始跟着他聆听他的理论了。这家伙从无漏寺走出来的时候,身后居然跟了五六个和尚,一边和他讨论一边用他的理论和自己学的佛法相互印证。
无漏寺的方丈也着急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寺院里边的和尚都跟着这家伙走了,自己还能在那干个啥?当光杆司令啊?
不仅是无漏寺,其他的寺院的方丈也有点着急,他们只能祈祷这家伙别来祸害他们。
还好,这家伙才刚开始祸害长安理论界不过三四天的功夫,祸害之日甚短。然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谁知道再过一段时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更为凶残的是,这家伙专挑那些有名气的寺院和道观下手。估计是感觉收拾那些渣渣没有成就感吧。
“伯玉有什么办法吗?”
“陛下可知道,拔灼这小子在那些寺庙里边主要讲的都是什么内容?”
“你的弟子你不知道他讲什么,还不过就是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之类的。哦,在道家还讲什么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道理。另外这小子在和成玄英辩论的时候,还搬出来了你的一首诗,说什么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什么的。”
“陛下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给他一个法师的称号,把他给剃度了,直接去当和尚,你看怎么样?”
“什么?夷男留在我大唐长安的稚子,怎么能剃度呢?这样一来夷男以后会不会找麻烦?毕竟朕还要靠着他暂时牵制颉利呢?”
“没事的,陛下。薛延陀和大唐现在也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嗯,至于以后嘛,我想薛延陀和大唐迟早有一战。夷男也肯定预料到了这一点,所以说这个儿子他早就列在计划之外了,而且我听说夷男可汗更加喜欢他的另一个儿子颉利苾,对于拔灼倒并不是特别重视。”
“这倒也是,如果真的重视,就不会打发到长安来了,再说了,夷男此人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绝不会心甘情愿的向我大唐称臣。”
“既然如此,把拔灼剃度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即便拔灼剃度为僧,并不能减少他和各寺院那些和尚的辩论啊?”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步了,接下来陛下只需要给他一个什么大师或者法师的封号,然后让长安的各寺院都派出一些人让他带着,令他去草原上弘扬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