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光棍哇得一声,双眼圆睁,便想扑向陈飞。
可是下一刻,老光棍举起了双手,并且不停地往后退。
因为那把菜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大大大大大……飞,你你你你……这是想干干干……啥?”
“给我跪下,跪在我爸的遗像前面!”陈飞声嘶力竭地吼着。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可不敢赌人家敢不敢砍你,尤其是在知道对方已经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只要不想死或是怕死,所能选择的只能是不激怒与尽量满足对方。
看着已经乖乖跪倒在母亲面前的老光棍,陈飞收起了菜刀,别在腰后衣服的裤腰带里。
这些人到之前就把菜刀准备好了。
然后他抓着老光棍的脑袋,用力往地上摁。
“给我磕头,我不开口不许停,我让你再纠缠我妈!”
直到此时,那边众人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大飞,你这样是不行的,犯法的啊,有事好好商量行不?可别害了自己,而且那钱……”
开口的是大姑家的二表哥。
陈飞直起身子看了一眼。
“二哥,这事儿与你们无关,你不用担心也不用劝,我自有分寸。今儿我请你们,注意是请,我请你家包括二伯二伯母大姑大姑父来,只是做个见证而已,是让你们看看某些人面兽心的畜生是如何龌龊腌臜的。”
谁龌龊?
谁腌臜?
谁人面兽心?
谁是畜生?
这等于是已经把话挑明了。
跷着二郎腿的四叔自然是始作俑者之一,甚至可称是主谋,到了此时其自然已经看出了不对劲,于是重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做出愤怒到了极点的样子。
指着陈飞喝着。
“小畜生你这指桑骂槐的说谁呢?没教养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陈飞嘿嘿怪笑着,一把揪着老光棍的衣裳,将其拎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大夏天的,这货几天没洗澡没洗头了,全身都是馊味,简直恶心到了极点。
“说。”他虚指了一圈吼着。“高利贷的事,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给我老实点,否则有你好看!”
老光棍这等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骨气,也不会知道什么叫出卖与能讲或不能讲。
只见其哭丧着脸说道:“早上不是跟你说过的么,你四叔四婶教我这么做的,你二姑是他们请来帮忙的。”
话音刚落,四婶尖锐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似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四婶在跺着脚。
“你要死了老光棍,睁眼说瞎话是要遭报应被雷劈的你懂不懂?你做出这种缺德事还往我们身上推,要不要脸啊你。还有陈飞你个小畜生,你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岂不是想让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看你就是疯了,竟然敢拿屎盆子往你亲叔叔亲姑姑头上扣,这老天爷真不开眼,怎么就不打雷劈死你这个忤逆的小畜生!”
这边四婶才骂完,二姑又接了话,开始哭天喊地。
“老三啊,我可怜的老三啊,你怎么死得这么早啊。你不在,你儿子都被别人带成逆种了啊。你在那边好好看看啊,你儿子开始要害你亲弟弟和亲二姐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