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新年祭祀的完成,心中充斥的烦躁感已经消散,林云也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消极的情绪,一切都归咎于一个词,归属感。之前虽然认了义母,拜了大哥,但自始至终都把自己定位成外人,就像公司的员工,度过了初期的激情后,就会开始厌倦工作。经过这次事以后,林云真正的把自己融入到刘备义弟这个角色中,把自己当成刘氏的一份子。
把自己当成主人,做起事来才会有干劲。这不刚过完年,就驱身赶往怀来,前段时间已经派人将曲辕犁送至,按照时间来推算,开垦量应该能达到六成左右,林云这次去就是打算视察工作进度并教导他们如何高效的播种,顺便把羊毛衣做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那一千万钱总共买到两千亩村子周围的土地,面积有一点五平方公里,赶得上一个县城,这还多亏了之前的土匪把人都赶跑了,否则根本不会有这么多空置的土地。这些地算下来单亩均价五千,不是最高价但也不便宜,比起麋竺卖的一千钱一亩贵了整整五倍,所以哪怕麋竺卖地是为了让林云修手机,可也算是欠了人情,日后要还的。
走的时候还把赵云给一起带上了,打算让他在村子里教导战阵之术、传授武艺,三国时期三大猛人王越、李彦、童渊之一的徒弟,怎可以轻易浪费。这里面也有刘备的意思,不然赵云还有官职在身,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离开。
田野中,农夫不时吆喝,指挥着耕牛前行,偶尔停下擦去额间的汗水,揉搓僵硬的双手。已经冻块的田地开垦起来特别困难,但人们不怕艰辛,脸上挂满幸福快乐的笑容,努力耕作着。汗水不停地从身上溢出、蒸发,在阳光照耀下竟朦上了一层光辉。
不远处,有两个人遥望着这一切。
“如果天下都能似这般景色那该多好。”
“这很难,至少现在还不行。不要怪我说话直,你师傅既然放你下山,必定也是推算到天下大乱将起,到那时,恐怕又是一副中野何萧条,千里无人烟的景色。子龙,如果能让这样的美景延续下去,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啸虎会永远善待百姓吗?”
这句话看似是一个反问,但却是用反问作为回答,林云点头道:“这就要看大哥了,不过我想他肯定会一如既往的对百姓好。”
“主公仁德,实在是天下之福。”
赵云转头看向林云,林云也转头看向对方,虽然俩人都带着斗笠,无法看清面容,但心中的想法早已传给彼此。
招呼赵云离开,骑马继续在附近转圈。原本荒芜的土地上,现在已经立起不少房子,袅袅升起的炊烟,想来是妇人在准备饭食。孩子们在路上奔跑玩耍,小脸冻得红扑扑,任凭长辈召唤都不肯回家。老人则坐在门前,享受白天的阳光,驱散身上的寒冷。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在天地间汇成一幅画卷,名曰生活。
给赵云看了该看的东西,是时候前往村子了。林云走之前,曾叮嘱过吴用一些事情,包括设立哨岗、训练士兵等等。其中哨岗又分为明和暗两种,明面上每五百米建造一个箭楼,由多名士兵把守,一旦发现有情况,燃起烽火;暗哨则需要与环境融为一体,每有一处箭楼,配一名暗哨,主要职责是监视箭楼,如果发现箭楼被毁,立即通知村子。其实林云还想在村后的山脉中建立一处岗哨,可惜没有望远镜,肉眼看不了那么远,只能作罢。
可现实却给了林云一巴掌,从涿县一路走来,又在附近转悠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一座箭楼,这让林云有些恼火,心想:这两个月时间,你们白吃我米饭了?
在心中总结骂人的话,打算一进村就把他们骂个狗血淋头。突然,一阵口号声远远传来,‘一、二、三、四’是那么的整齐划一、嘹亮壮阔,等到能够看清人脸时才发现,原来是张辽带着人跑步呢。
林云看到这小子还是挺开心的,心中灵机一动,有了好玩的想法。拿马鞭猛地一抽,纵马狂奔,直愣愣得朝前方的队伍而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张辽,林云心中大喊:哈哈,小鬼你躲啊,来个狗扑食。
怎奈张辽艺高人胆大,丝毫没动,就那样直挺挺的站着,倒是后排有几个人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吁。”林云一拉缰绳,稳稳地将马停住,“小子,怎么不躲开,不怕撞上吗?”
张辽眼神略带鄙夷,满脸不屑地说:“你都多大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