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石,师父叫你呢!”宁青见此摇摇头走了过去,一只手捏住了宁蛙石的肩膀硬生生给他扳了过来,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看起来纤弱娇媚的大小姐所能办到的事,如此倒是生出了几分英武气,让乐闲脑海中莫名浮现了穆桂英花木兰的样子。
“啊?先生你叫我?”宁蛙石左扭右扭好不容易才脱离了自家姐姐的魔爪,一溜烟窜到了乐闲的面前,在乐闲又问了一遍之后便连连点头,“是了,我今天还看那位秦大夫在收拾东西呢。”
既然宁老爷子的病情已经稳定,那么秦公也就不用再在宁府留住,实际上以宁府的地位也没有能力请这样一位名医住家,秦公留在这里一方面因为宁老爷子病情的特殊性让其起了研究的兴趣,另一方面便是因为乐闲——临了这位名医也没有找到收乐闲为弟子的机会。
“收拾行李,唔,看样子明日便走了。”乐闲琢磨了一下,觉得自己明日上午得找个时间拜别一下,这位医道老者在这些时日的确给了他很多帮助,可以说对自己的问题有问必答,比对他的那些学徒还要细心详细,他不止一次看见那个跟在秦公身后的李姓学徒投注过来的复杂眼神,他可没本事分辨出其中各自蕴含着什么意味,但那股子昭然若现的嫉妒是显而易见的。
“师父,我们得走了。”忖度了一下时间,宁青将笔记收好说道。
乐闲看看天色点点头,此时已经是日薄西山,冬季天黑的本来就早,这一对姐弟的母亲,那位未曾谋面的宁家主母在得知自家女儿在跟着他乐闲抛头露面之后听说恼怒的不行,最后是在秦公的劝说之下才允许其继续跟着乐闲学医,不过约法三张章每天最多只能待两个时辰,教学范围不能离开宁府,不能一同用膳……至于天黑之前回家,这种最基本的要求这位宁家主母提都懒得提,给个眼神你自己体会,体会不到的话就可以提前收拾行李了。
要知道就算是宁堡主也私下里找过他,言语间的无奈已经清晰地表明了宁家主母在此事上说一不二的地位,并不想这么早卷铺盖走人的乐闲自然老老实实照做,教宁蛙石兵法还好,怎么说宁蛙石都是个男儿身没那么多顾忌,可宁青一个大家闺秀他可当真不能忽视男女之别,这可不是现代,传出流言可是会分分钟逼死人的。
等到这对姐弟离开,找到空闲时光的乐闲只是稍稍喝了口水,活动了一下身子并没有真的停下来休息,一如往常的走进柴房,准备开始自己的赚取第一桶金的大计。
“五十两银子已经没多少了,这那里是酒精,简直就是酒金!”推开门的乐闲叹了口气缩了进去,正准备顺手把门关上,便感觉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后腰。
“……”身后一片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音,看样子来者不善。
对此乐闲毫不犹豫的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道:“这位好汉,钱在兜里,给我个拿钱给你的机会可好?”
“还有你放心,我不会回头的,进门也没看见你的脸,是绝对没有杀人灭口的必要的,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