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份亲情,将一生一世,成为独孤煜永远牵绊她的理由。
得了,出宫里有又多了一个:独孤煜,情债太多,她看着烦。
皇后这一病,病的甚是有些凶险,高烧了两天两夜,整个太医院就跟搬到了端瑞宫似的。
又是吃药,又是施针,日以继夜的照看着,过了三天皇后才醒来,又是五六日,人才稍稍好起来。
自然,独孤煜基本每天都守着她。
临夏无极宫,跑的也便不勤快的,谁爱去串空门。
正月底,皇后大病初愈,能下了床了。
早饭过后,临夏就耗在荣华宫,听德妃说起今年选秀的事情。
春三月选秀,历朝历代来,年年都是这规矩。
去年时候,和突厥战况激烈,独孤煜没这心思,便取消了。
那些白跑一趟的秀女,皇后出面,邀了个中家世显赫的,在烟雨宫设了宴。
那场宴会,德妃没参加,当时有心拉拢临夏的皇后,是邀了临夏的。
宴会之中,还闹出不少个插曲儿。
当属西宁总督家的三千金最是惹眼。
处心积虑想要吸引皇上注意,展现了边跳舞边写字技能,结果因为光脚跳舞,失了体统,没能引了独孤煜上心,反倒扎了皇后那醋坛子的眼睛,温柔体贴的“羞辱”了她一番,也算倒霉。
那姑娘叫个啥名字临夏是记不得了,恍惚中好像有个清爽的清字,长相眼冒她倒还有几分印象,头上那结香花更是戴的心机,她到现在都没忘记。
会想起这姑娘,不只是因为这姑娘当日招眼的很,让人没法忘记。
更因为,德妃提前到了她。
“今年选秀,各地的秀女来的早的那些,都已经到京城了,西宁总督家的三千金,我听得去年叫皇后挖苦了一顿,很是没脸,今年她算是第一个,进京了的。”
临夏有些意外:“那姑娘我宴会上见了,皇后说她大厅广众之下露了脚脖子,那意思摆明了是她以后都失去了选秀的资格,怎么今年又来了?”
“这失不失去资格,也不是皇后说了算的,皇后当时,也不过是为了羞辱人家小姑娘,那孩子也傻,竟敢当着皇后的面,使那些小把戏勾引皇上,皇后自然容不下她。不过,亏得她有个好爹,羌芜和我朝缔结宗藩盟书的事情,何总督功不可没,听说,要调任京城了,你猜猜看,京城如今,还有什么职位,适合这为何总督?”
朝中的事情,临夏可不大清楚。
于是摇摇头。
德妃道:“旧的去了,新的必将取而代之,何总督选在这时候入京,等着他的位置,可就多了,低的那些都不去说,既皇上是要嘉奖拔擢他,自是要比他现在的位置高的,给你提个醒,何总督是武将出生。”
德妃这醒,提的其实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临夏不去管朝中事,不代表啥也不知道。
曹家大势已去,只等着柱国将军调查归来,宣判那日了。
而朝堂之上,曹家的势力也一一开始萎缩,那些虾兵蟹将不值一提,往最上层的曹家权势看,不就是个兵部了。
“皇上给他留的,莫不是兵部尚书的位置。”
德妃喝了口茶,悠闲道:“能匹配了这何总督的,也就只有这么个位置了,何家三小姐先行进了京,外头都说她心急,本宫估算着,何总督用不着多久,举家就会搬迁上京了。何三小姐先来,估摸着是皇上的意思,明儿人就要进宫。”
“明天?”临夏有些意外。
德妃起身,走到宫门口,看向前几日才移植来的桃花:“这宫里,要添新人了,先前本宫怎么也想不出,贵妃静妃之后,下一个会是谁,现在,可算是有端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