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被她这说的,哭笑不得。
临夏站起身:“好了,收拾收拾心情,出去吧。我交代你的事情,不要忘了。还有”
临夏看向那盒子:“这玩意,你先藏好,别让白玉小庄知道,免得那俩觉得我偏心,和你生了嫌隙。”
“奴婢其实,可以和她们分的。”
临夏:“分你个头啊,给你的就是给你的,死人才分财产,白玉那大嘴巴,你能确保管得住不去外面得瑟。独孤煜要是知道我给你们分财产,就他那人精,肯定猜到我逃跑是早有预谋,到时候查起来查到什么,我就得给揪回来。别坑我了,她们以后日子难过,你再想法子救济就是了。”
“奴婢知道了。”
临夏摆摆手:“出去吧。”
何嬷嬷走了之后,临夏从床头,拿了另一个小箱子。
既是要制造毫无征兆的死别,她其实什么东西都带不走。
唯独能带走的,也只有这箱子里的这点小玩意了。
那是朝阳给她独孤煜趣事小录。
其实她上头趣事,一件件一桩桩,她已经都能倒背如流了。
带走,无非,是想留个念想。
翻了会儿小册子,锦嫔果然又来了。
不过叫何嬷嬷挡在了外头,言语间,听得出锦嫔很着急,不过何嬷嬷拦的不含糊,等外头安静下来,临夏开窗的时候,何嬷嬷上来禀报,说是锦嫔走了。
临献点点头:“再来,直接告诉她,这件事我爱莫能助就行了。”
何嬷嬷:“奴婢知道了。”
晚膳后,锦嫔果又来了。
何嬷嬷把临夏原话一转达,锦嫔离开的时候,一脸死心颓然,其实看着也有点可怜,楚儿是她贴身的婢子,此一去慎刑司,怕是性命很有可能,就要交代在那的。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何嬷嬷伺候着临夏洗漱,白玉就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娘娘,娘娘,楚儿死了。”
何嬷嬷给临夏簪花的手一抖,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年轻轻的。”
临夏没太多表情变化,淡淡道:“知道了何嬷嬷,这花就不戴了。”
何嬷嬷放下了手上的绒花,替把几根乱发,给临夏疏的利落了,回头看向白玉:“死了就死了吧,你也长个记性,那些淫乱后宫的勾当,可干不得。”
白玉猛点头:“打死我也不敢。不过楚儿也是惨,偏偏那么倒霉污到皇后眼皮子底下了,不然也不至于叫打死了。之前宫里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活活叫打死的,还真没几个。多半都是打发去干点苦力,所以楚儿就是倒霉啊。”
何嬷嬷训道:“别存着这些小侥幸,皇后做出这样的规矩后,谁以后,还敢宽纵了这些腌臜事。”
白玉撇撇嘴:“我都说了,我不敢的,我存什么侥幸啊,不过今儿外头,是有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样子,那些巡逻侍卫,看到我们这些宫女,眼珠都不敢斜一下呢,都慌的很,怕惹怀疑。最好笑,太监宫女之间,都是中间恨不得隔上几座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