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嬷嬷摇摇头：“没什么，忙去。”

独孤煜三更起，四更就去上了早朝。

临夏四更末就等在无极宫。

安德福伺候独孤煜去上早朝了，墨玉在屋内伺候着。

离别在即，喜忧参半。

喜的是，从此，天高海阔，任她蹦跶。

忧的是，今生，此人此情，注定搁浅。

墨玉给她跑了一盏红茶：“娘娘，您今日怎的来这么早？”

临夏品了口茶，笑道：“昨儿夜里睡的早，早晨醒来就早，睡不着，一个人在宫里也闲得慌，就过来转转，等上一会儿，蹭个早膳。”

墨玉微微一笑：“那娘娘要吃什么，奴婢现在吩咐人去准备。”

“不必特地准备，就皇上那丰盛的早餐，吃剩下的都够管我饱了。墨玉，聊聊天吧。”

墨玉：“娘娘想聊什么？”

临夏：“你是打小伺候独孤煜的是吧。”

墨玉：“是。”

临夏：“他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你给我讲讲？”

墨玉以为，临夏就是等的无聊，拉自己闲聊呢，于是把自己记忆中的独孤煜，选择性的告诉了临夏：“皇上小时候，功课很好，被的王爷背几遍才能记住的东西，他一两遍就能记住了。”

墨玉没说，即便记性这么好，为了不抢太子的风头，也只能装作资质平庸的样子。

“皇上是六岁开始习武的，刀枪棍棒都能耍上一耍，武功融合了百家之长，十二岁的时候，他的轻功就已经非常高了。”

墨玉自然也没说，所谓非常高，就是可以躲开太后所有的眼线，自由进出梅凝宫。

“皇上一手狂草，十分飘逸，隶书，楷书，也十分劲道，蝇头小楷，更是一绝。”

说是蝇头小楷，不若说是蚊头小楷，落在纸上，若只有三五七八字，根本无迹可寻，皇上夺位那些年，也靠这一手近乎隐形的字，和宫外几大扶持他的大臣里应外合。虽然现在，这一手绝技，再无可用之地。

“皇上的古琴弹的极好。”

前面的，临夏只是听着，到这，她忽然插了一嘴：“从来没听他弹过啊。”

墨玉笑道：“皇上自登基以来，已经没碰古琴很久了，皇上的琴师，叫秦池，当今天下，第一琴师，可惜皇上是他最后一个徒弟，没有什么可以教给皇上后，他就归隐了。皇上登基后，几度盛请他入京，他都不曾来过。”

“天下第一琴师最后一个徒弟。”

听起来，比格满满的样子。

“墨玉，你听过他弹琴的吧。”

墨玉颔首：“听过的。”

临夏更有些遗憾，想到了去年，她来这世界后，也得了一把古琴。

当时是用来装逼用的，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蒙灰。

惭愧惭愧。

其实古琴这种东西，她也弹的不错的。

她现代那个妈，在她现在那个爸迷恋上古风美人后，狠狠逼她学了一把古乐器。

那一阵子，想起来都是噩梦。

她当厨师后，其实一点都不感激少年时候被逼着累积的技能，琴没再碰过。

当时从夏贵人封了夏昭仪，这满后宫看着她往上窜的速度，各种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