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想好没,自己惹的事自己善后,公司里没有闲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可我要说我不愿意呢。”两人的目光对事,一个是经年的犀利,一个是冷漠的寒光。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说这句话,你是忘了上次谈过的话,提的要求。还用我给你提醒吗。”
“统原的项目,你把这个项目交给我,我会看在这个项目大的份上,考虑考虑处理善后的事。”徐煜晖是故意这么说的,他还记得统原项目的新闻发布会,父亲应该不会答应,他也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推掉一切事。
这个项目在徐先生的心里确实有点份量,至今还未确定一个项目负责人,是因为集团内部各方势利斗争。徐先生想,煜晖这样随意的提出口,应该是既不明白也没有什么准备。
良久,徐先生才开口,“好,这个项目交给你了。”
这个答案有点出乎徐煜晖的意料。
“你什么时候回家住呢?”
“欣怡园也是我的家,不需要回来。你不会是要说这是接统原项目的条件。”徐煜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满满的鄙视。
徐先生不屑于回答儿子的话,继续问,“和那个女孩住在家里,你的帮助是包括给她家吗?”
“李锦是我的朋友,我邀请我的朋友暂住自己家里,没什么毛病吧。”
“要真如你所说的话正好,这些都不影响你回家。有个事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母亲生前的时候将她的股权转让给了你,其中有一部分是在你婚后生效,这个事只有集团内部重要的几个人知道。”
徐煜晖的电话响起来,他看是赵医生的。“说完了吧,我先去接个电话。”
他出了书房,路过母亲的画室时停了一下,推门进去,这才接通赵医生电话。“赵医生,李锦情况怎么样。”
“刚才安排人送她回去,她坚持自己走,我也就答应了。我诊治的结果是,她的失忆确实是车祸导致的,抑郁是因为脑部存留的潜意识造成的心理障碍。这点潜意识可能随时会被激活,也就意味着会恢复记忆;这个潜意识也可能会走向死局,既忘不掉又恢复不了。”
“对她的影响呢,会不会加重。”
“很抱歉煜晖,你是否想到了你母亲的病情。”
“没有,就是替李锦多关问一句。”打电话的徐煜晖,坐在画室的一张椅子上,满眼都是母亲的画,画上都用布蒙了起来。
“我觉得李锦现在的状态还不错,看你朋友的态度,要么让她直面现实,要么你朋友继续做好事,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她的好转还得随缘,眼前失眠噩梦的事,建议让她忙起来,既然忆不起往事,那就深入眼前的生活。”
“谢谢赵医生了,后面还有什么事我再向您请教。”
“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徐煜晖挂了电话再看一眼画室。
拉开门的时候看见一位穿着工作服的女孩站在门口,可能太突然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少爷好,桑婆婆给你做好了吃的,是桑婆婆让我过来找你的。”
“知道了。”
徐煜晖吃了桑婆婆做的煎排,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又陪桑婆婆聊了会天。聊的居多的还是徐煜晖的母亲,因为她的一声桑姨,让桑婆婆从心里待她如女儿一般。
最后桑婆婆还是问煜晖,在家里多住些时日,煜晖只说,改日接桑婆婆去他的欣怡园住段时间。桑婆婆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