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很冷,我听见有人好像叫我宝宝,我以为是你,是你接我回家了。”
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明净,如洗过的天空没有一分杂质。他的眉心微微皱着,蓬蓬的短发搭在浓密的眉毛上,阴影斜斜地盖着他有些委屈的半张脸。
像是在控诉什么,他说,她很冷,幻听到了她要带他回家。
“你傻不傻。冷了就去屋子里坐着呀,为什么要呆在外面?”安遥抚上男生的脸颊。
手又被他盖住,他声音闷闷的,小孩子置气似的:“可是,你说了不让我动。”
“我真是败给你了。”安遥嘴上嫌弃着,心里却甜甜地不行。
“你幼不幼稚,幼不幼稚呀。”安遥推了白洛羽一下,白洛羽立刻贴上来。
推推攘攘间,两人距离更近了,安遥的腰被他两只手紧紧箍着,整个人扑在他怀里,肩胛抵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傻。”安遥抬起早无力气的手,轻轻拍了他一下。
“再傻也是你的,爱要不要。”白洛羽哼了一声。
“真没跟个小女孩似的,磨磨唧唧地,你还是不是男人?”
“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白洛羽忽的把安遥推远了一点,别具深意地向下看了一眼。
“你太坏了,要是再这样我真的不要你了。”安遥被他那一眼看的全身都发热了,说出的话也像是浸了一层水,软软的。
“不许不要。”
“好啦,我错了,要要要。”
……
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地从别墅的侧门进去,没有吸引一个人的注意。
楚清郁把车子停在侧门,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擦了擦手笑着迎上去:“清郁呀,怎么才回来,你妈还有你那些朋友们都等了你好一会儿了,连蛋糕都没有切。”
来的人是家里的家政阿姨。别墅很大,平时就楚清郁妈妈一个人住,根本打理不过来。但楚妈妈又不喜欢家里成群结队地都是雇佣的人,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实在忙不过来才请了三个家政阿姨,一个管家。
和楚清郁说话的家政阿姨叫刘洋,负责家里的一日三餐,人很和气,手艺又好,深得楚妈妈的心。
“蛋糕还是夫人亲自去厨房做的,做了一整天呢。”
刘阿姨身材圆滚滚的,走起路来却很快,两人穿过别墅中央的花厅,来到住宅区。
“你说是我妈做的?”楚清郁有些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
从小到大妈妈对他关怀备至,但真正吃的妈妈做的饭却是屈指可数。
楚夫人未嫁时娘家是南理上流人家,家里的帮佣很多,衣食住行根本不用自己插手。
就连楚清郁再大了些,过过一段比较艰难的日子,家里只有楚清郁和母亲,母亲也都是顿顿从外面的饭馆买吃的,从不下厨。
楚清郁眼睛眯了眯,倒是挺期待的,希望等待他的是惊喜而不是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