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哈利来说,阿道夫的拜访绝不是什么坏事,事实上,这也不算什么好事。
因为弗农姨夫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扯着哈利的衣领,把他从楼梯下边的碗柜里拖了出来。
“我警告你,”他把红得发紫的大脸凑到哈利跟前说,“我现在警告你,小子,有一个很尊贵的客人要来家里拜访,我要你像一个隐形人一样,只要你干出一点点蠢事——干出任何事——那你就在你的碗柜里待着,永远不要再出来了。”“我什么事也不会做的,”哈利说,“真的”但弗农姨父不相信他,或者说谁都不会相信他,因为他身上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
比如说,每次哈利理发回来总像根本没有理过一样,有一次佩妮姨妈实在按捺不住,就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剪刀几乎把他的头发剪光了,只留下前面一绺头发“盖住他那道可怕的伤疤”。可到了第二天一早他起床的时候,竟发现自己的头发又恢复到了佩妮姨妈剪它以前的样子。尽管他拼命辩白,自己也弄不清头发为什么这么快就长出来了,可是为这件事他还是被他们在碗柜里关了一个星期。
还有一次,佩妮姨妈硬要哈利穿一件旧的套头毛衣(这件毛衣很难看,是棕色的,缀有橙色的小毛球)。她越是往哈利头上套,毛衣就缩得越小,最后缩得只能给掌上木偶穿,哈利穿当然是不合适了。佩妮姨妈断定是洗的时候缩水了,也就没有处罚哈利,使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另一次,哈利在学校伙房的屋顶上被发现了,这可给他惹出了很大的麻烦。达力和他的一伙跟往常一样追着哈利跑,结果哈利竟坐到了伙房的烟囱上,这使他受到的惊吓并不比别人小。德思礼夫妇收到女校长的一封信,女校长很生气,告诉他们哈利爬到学校楼顶上去了。但他当时只是(正如他在上了锁的碗柜里朝他姨父大喊大叫时所说的)在向伙房外边的大垃圾箱后面跳。哈利猜想大概是风半路上把他托上去了。
更值得一提是,就是在暑假,动物园,哈利把一直来自巴西,哦,不,是一直动物园繁殖的巴西蟒蛇放了出来,或者说他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放出来,但是弗农姨夫和佩妮姨妈坚信这是他的错,不过好像也没问题,因为他居然可以和这只大蟒蛇交流。
虽然看达力屁滚尿流的样子很爽,但是巴西巨蟒的脱逃使哈利受到了平生为期最长的一次惩罚。
但是现在,因为阿道夫的突如其来的到访让弗农姨夫不得不提前将哈利从碗柜中解放出来,虽然哈利觉得这可能是下一次更大的惩罚的开端,看弗农那发紫的大脸,哈利觉得如果这次的会面出了什么问题,他一定会被弗农活活掐死,
“我要你接下来的一个周,尤其是周六,不准出现在一楼。”弗农扯着哈利的衣领对他吼道。
“现在,”弗农的嘴和哈利的脸靠的很近了,哈利甚至能觉到弗农的唾沫喷到了他的脸上,“我要你,滚到,楼上去,你知道的,老老实实地,明白吗?”
说罢,把哈利一把推开,“滚上楼去,就去达力的另一间卧室,你知道的。”
哈利虽然很高兴(终于能脱离碗橱和达力还有弗农了),但是还是没有立刻按照弗农的吩咐办事,哈利鼓起了勇气,问“弗农姨夫,既然你不让我走下二楼,那我的食物呢?”
弗农瞥了一眼哈利,叫到“佩妮,佩妮”
“有什么事,弗农”
“拿出一箱饼干和一箱水,让这个小子拿上去,至少这一周,我不在想看见他!”
哈利从佩妮那得到了他接下来一周的口粮,虽然饼干已经有点过期了,但是一周不用接触弗农,佩妮还有可恶的达力,还是让这个可怜的孩子,欣喜若狂。
周六很快在弗农的精心准备下到来,弗农一家很早就在门口,准备迎接阿道夫。
很快的,就看到一辆玛莎拉蒂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女贞路四号,也就是弗农一家的门口。
阿道夫从车里钻了出来,“弗农先生,弗农太太,感谢你们的迎接,实在是太客气了。”阿道夫朝着路边的弗农一家行了一个半礼。
“阿道夫少爷,”弗农准备说一些很荣幸之类的话,不过被阿道夫打断了。
“叫我阿道夫就好,不必太客气了,我们先进去怎么样?”
“当然好,请进,”弗农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阿道夫的名字说出口,而是换了一个称呼,“阿道夫先生。”
进房间,四下落座,阿道夫左右看了看。很显然,为了今天这次聚会,房间内显然被精心收拾过。
不远处的厨房内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冰箱顶上放着今天晚餐的布丁,餐桌上是一堆掼奶油蛋糕,还放了撒糖霜的堇菜,一大块烤肉在烤箱里咝咝作响。
不过这些并不是阿道夫需要寻找的,和书中描写的一样,这个房子内看不到任何与哈利波特有关的东西,显然德思礼夫妇不想让外人知道他们那个与众不同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