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害怕我捣乱,对继父的病情有影响。她一遍又一遍的叮嘱我,让我不要对继父的手术加以做出手脚。
母亲。。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的软弱无能。真是不知道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以至于你能这样包容他的一切。而且我都这么大了,你也始终不曾告诉我我们究竟欠继父什么。
你能包容。。我可不行。。
而且这些恩怨,你到地底下给他报恩去吧,可千万不要在连累我啊。妈妈。
而且啊,这件事是我一手策划的,让我不捣乱。。可真是挺难的啊。。
我想尽了办法在继父手术的前两天移走了同城医院的那一个仅有的肾源,我做过了手脚,没有人会查到我身上,我知道。然后我将他推入了手术室。
当得知医院没有肾后,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都在讨论这个病人该怎么办。而我就站在手术室外,脸上的笑意是继父所看不见的。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我装作紧张的样子问医生我父亲怎么样了,走出来的医生摇了摇头。
“家属可以进去见病人最后一面。”
我装作痛哭的样子,然后跪了下来。
医生看见我这个样子,遗憾的摇了摇头。
“父亲。。父亲!”
我穿上了医生给我的那个外罩,急忙跑进了手术室。
我跑到了他的手术台旁,然后目光呆滞的站在他身旁。周围的医生为了给我们一个单独的空间便退了出去。
“他只有一点时间了,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便现在快说了吧。”临走的医生同事担心的和我说着。
他们走了,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我停止了虚伪的演戏,冷漠的看着躺在手术台上的他。
他肮脏不堪的脸上写满了迎接死亡到来的恐惧,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似要将我生吞活剥。我知道他现在恨极了我,但是我又何尝不是恨极了他呢?试问我现在沦落到这个样子,都是拜谁所赐啊?继父大人。
我看着他充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我也看着他,然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