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老奴自侍卫处得来一消息,十分有趣……”
“哦?可是长公主府有了消息?”太后兴趣似并不高
“长公主府一切如常……”
“那是陛下同某些大臣又有所行动了?”太后忽皱眉,转头却见那老太监依旧摇头
“那是为何?”语气似不奈
“回太后,是耶鲁凉……”老太监十分恭敬
“哼,莫提那废物,这都几日了,什么事皆未办好,如今他可是又闯了什么祸事?”太后提及此人好似很是气愤
“侍卫来报,于几日前,他曾于玲珑坊公然为难一平家打扮的女子,并想将其收入府中,怎知那女子不从,且与之发生冲突,并动起手来,交手之际,咱们的世子爷还受了伤,于众目之下,于是此事便一发而不可收拾……”
“什么受伤了?不是平家女子吗?怎会身手?”
“怪就怪在此,侍卫于暗处一直跟着,发现这世子也好似同其本便相识,而那女子亦不是寻常身份,世子受伤后,更是对其穷追不舍,最后追入穷巷,人竟不见了……”那老太监形容的绘声绘色,太后听得更是一脸不解
“后来几日,那耶鲁凉更是私下派了一队人手,于城中多番寻找,至今仍未找到……”
“哼,不过是他的风流事,看来真是过于看重他了,一事无成的废物……”太后生怒
“可老奴觉此事实在是诸多蹊跷,便命手下继续跟进,果然于昨夜,叫老奴的人瞧出了几分端倪……”老太监似得意
“哦,你个老货,可是叫那耶鲁凉的人寻到那名女子了?”太后似来了兴趣
“不是,是老奴的人,于昨夜七夕,发现了那女子的侍婢出入玲珑方……”
说至此,老太监眼神发亮,太后皱眉,精明如她,怎会至今仍想不到这个中暗藏,老太监知心的继续开口
“而又一番探查之后,这侍婢的主子,那女子竟出入过我们长公主府,那耶鲁凉亦是在长公主府与之相识……”
“什么?”太后听后一脸的震惊
“太后,您应该猜到那女子究竟是何人了吧?”
“这……”
此时的太后,心中万般思量,细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越是细想越是心乱,手中的茶盏亦是有些颤抖
“太后,太后您先莫多想,也许此事同长公主并无关联,长公主也认为如今她早已离开,况且我们的人亦是一路跟了马车,行了许久,且直奔西川,连我们都被骗过,何况是长公主呢,眼下之重是先将那女子掌控起来,她如今留在我东凉定是有其他目的,不得不防,太后,太后……”老太监的话,无不提醒着太后,现下什么是重要的
“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长公主毕竟是本宫的亲骨肉”
“是啊,就算长公主真的做了什么,亦定是一时糊涂,受小人蛊惑,日后待时局稳定,太后再加以规戒,长公主到时定会明白太后苦心,毕竟这东凉将来……”
老太监欲言又止,而他未明言的,太后自是心知肚明,更是较他更为知晓这其中的厉害……
“此事不得耽误,速去派人,连同那耶鲁凉一道,命他从旁协助,叫我们的人,将那女子强制带回,如有反抗,生死不论……”太后果断下令
“是,老奴这便去……”
“等一下,莫要伤了那玲珑方的月颂……”
“老奴明白,太后是不想同长公主于明面上撕破脸,伤了长公主同太后的关系,亦莫叫众人猜测,太后您同长公主母女二人生了嫌隙,给他人机会……”太后给了老太监一个眼神同手势
“可是太后,为何要命耶鲁凉同去?”
“由他出面,众人定会认为是他对其贼心不死,断不会想到是本宫为之,切记,行事之前没要同他细说,只说是去抓人,事后更要交待其不可乱说一句,胡乱打听……”
“是,老奴明白……”
太后挥手,老太监退了出去,留太后一人于这诺大的宫殿之中
“陛下,您放心,我在一日,便定会为您守住着千古基业,扩充我东凉版图……”
太后似自言自语,可神情却好似注视着某处,脑中更是闪过当年年少时的种种,她更是不甘心,这一生既不能为心中所爱,那便做那人上之人……
七月初七,本是有情人互诉衷肠的日子,可对某些人而言,却不尽然,就比如离歌……
风雨之前,总是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