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青城山高皇帝远的,怕什么!
再说了,我是见贵人们出身不凡,好心提醒,若你家中有什么兄弟之类的,可万要避开那青城的段家,莫娶了那怪女人!”
季春波正了正头上的红缨,一本正经道。
“好,如此呢,我便先替家中的兄长们谢过春波了。
不过今日我与你相谈身甚欢,为了聊表心意,烦请你为每位农民再加二百两,每人赔偿五百两,怎样?”
亦忱笑眯眯看季春波,只见他霎时变了脸色,“为,为何啊?”
“因为我开心啊!”亦忱两手一摊,季春波登时倒地。
这时剩下六个人又跑出去了三个,室内仅剩下了三名佣兵。
天未见黑之时,佣兵们驾车马车呼啦啦赶到。
这两万五千两银子对于百姓而言是天大的数,可是对于家大业大的季家,也不过是笔平常数目。
若说为何提前不给,人不都有种侥幸吗,认为能贪的,便贪下了。
手下的侍卫们钦点过后,亦忱和忱寰便起身离开季家的会馆。
“春波啊,这路途险恶,还需要你护送我们一段呢。”
亦忱说着,将季春波绑上,手中牵着他的绳索。
“我说姑娘,我还不知您的名讳,更不知道你们是谁啊,你们就这样将我绑走了,家父花钱赎,也找不到啊。”
季春波很是苦恼。
“谁让他花钱赎你了?”
“那你的意思是?”
“我准备明早直接撕票哦。”
“这样不好吧!”
“这样是不大好。”
“那您倒是放了我啊!”
“放了你倒是不可能,但需要你为我们办件事。”这时忱寰插话道。
“贵人,你们需要小人办何事啊?”
“你需要在前方购置土地,地契上写苏格的名字。一个月后,苏格会途经此地查看。”
忱寰看向亦忱,亦忱点头同意他的做法。
“然后呢?”
季春波一脸呆愣。
“然后将这些土地分给身后的这群人,”随后忱寰向身后的人大喊。“你们每人得到了土地以后都需要签字画押,以此证明自己得到土地和房屋。”
身后的农民们纷纷应了。
“若是一个月后,苏格来查,有哪户不在,或是少了哪家,呵呵……”
“贵人,您这笑声是何意啊?”
季春波快马赶到忱寰身边。
亦忱在旁插嘴道,“我们与青城段家私交甚好,若是你不照办,我们就游说段老爷,让他把那疯女儿下嫁给你。”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春波照办就是了。”
忱寰清朗大笑,“你就那么怕那段家小姐啊?”
“当然害怕,娶她可是终身大事!
人命关天啊,谁不怕,贵人们可别吓唬我,我把买地分地的事办好就是了。”
“算你识相!”亦忱在旁笑道。
几人的身影渐渐没入黄昏,悠远的路渐渐融在夜色中。待到回了皇城,他们又该着手准备城内的婚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