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场面十分热闹,李壹、永淳、孙莹莹三人拜过天地后,婚宴便开始了。当李壹逐席给众人敬过酒后,昏昏沉沉地被人送入洞房。美人顶着盖头坐在床上,李壹的心跳忽然加速,当他颤抖地揭开盖头时,不由地一愣,张嘴问道:“是你?”
盖头之下竟是吴翠翠,看着李壹吃惊地表情,吴翠翠嗔道:“你以为会是谁?”
“为什么会是你?”
“不为什么,我只是公主的陪嫁侍女。”
“我怎么不知道,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当初你要娶公主和孙小姐时,告诉我了吗?”
“……………………”
“怎么?没话说了!”
“………………………………”
“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不喜欢我,既然你不喜欢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吴翠翠言罢,假意起身要走。
李壹一把从后面抱住吴翠翠,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不许走!我心里最疼地便是你。”
翠翠闻言,身子顿时一软,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第二天一早,李壹携新妇拜见过公婆后,四人围桌而坐吃早点,只见公主不动碗筷直直地看着翠翠,翠翠被她盯得很不自然,红着脸低下了头。李壹见状替翠翠出言解围道:“永淳,好好吃饭,瞎看什么?”
永淳闻言忽然噗哧一笑,起身拍手道:“不许走,我心里最疼地便是你。哈哈哈!”
翠翠嘤咛一声,捂着脸转身逃了出去。永淳拍着手笑得更厉害了,李壹红着脸偷偷向孙莹莹望去,只见她幽怨地望着自已,同时听她轻轻说道:“啐!脸皮真厚,这么肉麻地话也能说出口。”
御书房,弘治埋头批阅奏折,李广恭谨地侍点一旁,不敢发出一丝响动。
忽然,弘治一推奏折,转首问道:“永淳婚事办得怎么样?”
“启奏陛下,所有在京的王公大臣,有头有脸的都去了。噢!对了,听说秦王也去了,还送了十八颗南海珍珠和一株红珊瑚。”
“哼!朕这位王兄就喜欢搞这一套,到处抛金撒银收买人心,也不想想朕的女婿也是他能收买了的?”
“陛下,谁说不是呢,现在京城满大街都在谈论秦王殿下。”
“噢?是吗?看来朕得帮帮这位王兄,让他的名声更大些。”顿了顿,弘治继续道:“传旨!着秦王任监军,随王璿、李壹一起出征朝鲜。”…………
秦王在京城的府第内,秦王俯首跪地,只听香案后传旨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秦王朱诚泳为监军,点齐兵马后,即日出征,钦此!”
秦王连连叩首道:“吾皇万岁,万万岁。”
送走传旨太监后,秦王手捧圣旨,在大厅来回踱着步,暗暗思忖道:皇上这次唱得是哪一出,为什么选我作监军,出征朝鲜?……
王璿、李壹端坐在王璿府中的客厅内,只见王璿轻啜一口香茗,缓缓放下茶杯,道:“李壹,你能看出圣上此举的深意吗?”
“王大人,晚辈猜想圣上此举有两层意思:一是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将秦王捧得越高,摔得会更惨。二是皇上想看看我到底和秦王的交情有多深,看来我今后得步步小心、谨言慎行了,一个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王璿手捋胡须,赞赏地看着李壹,道:“你小小年纪,便能悟到这一层,实属不易。今后在朝为官应处处小心、时时留意。万不可率性而为,当心阴沟里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