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时郁?”一切结束后,贺昭蓦地开口,他的眼中一片深沉,盯着时郁给我掖好被子的动作,他们曾在锦渡有过一面之缘。
时郁转过头,只是幽幽的瞟了他一眼,不说话,直到一切处理妥当之后,两人在寒凉而又皎洁的月光下站定,花叶姜正准备把那枚水苍玉给我带上,三人的目光又齐齐落在了那一枚碧色的玉佩之上。
“你是时郁。”没有疑问,是肯定句,贺昭怀抱这那一把剑,院中三个面若冠玉,立若芝兰玉树的男子对视着,他们的各有千秋倒是成就了另一番绝色美景。
“是有如何?”时郁朱唇亲启,轻轻淡淡的语气,颇有一股羽化登仙的意味,不输上神这个美名,与其相比,贺昭因为脸上挂了彩的缘故,倒是落下去一截气势。
“我们之间有渊源?”贺昭语闭,一旁的花叶姜闻言,好似有一点坐立不安,内心戏在咆哮:喂!这位仁兄,人家是上神,你一个区区凡人,能有什么渊源?只是,面前的时郁看着他一时间沉默,无声胜有声。
“没有。”时郁的腔调斩钉截铁没有犹豫,贺昭一时语塞,他本来就觉得自己曾经失去的记忆是与无极墟乃至时郁都是有什么瓜葛的,却没想到面前的人回答的如此之干脆,这下没话说了,便伸手从花叶姜那里拿回了那一枚还在闪着幽幽红光,无比诡异的碧色玉佩水苍玉,“这一枚玉佩,原先是我随身佩戴之物,佩戴之时,曾无比真实的出现过有关无极墟和你时郁上神的一些记忆,若说丝毫没有瓜葛,那上神也好给一个解释。”贺昭剑眉星目,神色微微收敛,眯起眼睛只是一本正经的说出来这一席语言,像是质问,又像是疑惑,可说到疑惑,旁边的花叶姜倒是更加疑惑,身为青丘妖界的杰出一员,他曾经不止一次的觊觎过贺昭身上纯正灵力的绝世美味,不是没有怀疑一个凡人为何会有这么纯正的灵力,如此一来,难道这人居然还和这个冰山上神有关系?
“解释?你要什么解释?”两人对视间大有长时间谈天说地的架势,花叶姜便也摆好了看热闹不嫌事多的样子,但也只是一瞬间,时郁一个动作,直接掳走了贺昭,这次,独留下在独自在风中凌乱的花叶姜,他只好暗暗回了房间,走回去的路上恰巧遇上了出门的风眠,此时风眠刚从被他霹雳珠炸的重伤不起的沈青书的房间里出来。
“老狐狸,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贺昭和阿婼呢?”
花叶姜闻言,想着今日之事原不该叫一个小孩子插手,况且这个小孩子的背后就是前无影后无踪的长生阁白砚青,便也就没有将在城主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他,只缓缓道了一声“大人的事,小孩别管。”就回了房。
翌日,我在福满楼的床上转醒,昨天夜里的那一种感觉已经尽数消散,屋内一室寂静,我摸了摸钝痛的额角,忽然想起昨日昏迷之前,那个出现在我身后的白色人影,那个轮廓,恍惚间看起来有一些像时郁,我凝神聚去,才发现身体里似乎窜起了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是一个及其强势霸道的力量游走在我的脉搏之中,我尝试去运用它,但只是半响,那股力量却再次归于平静,像是一簇微微燃烧的火苗,突兀的被一盆倾盆而下的冷水浇灭。
我能察觉到空气里有一股熟悉的味道,还未等我回过神来,一个及其妩媚娇艳的女声传来“两日之期已到,我来找你了。”我正襟危坐,只闻其声未见其人。
来人真是那日千仞山的花千树,如今有花叶姜,我不去找她,看来她还喜欢自己往枪口上撞。
一阵凌厉的风,径直吹开了窗户,一个艳丽的身影在我面前缓缓踱步,只是看到我的一瞬间,女子蓦地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