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花千树便反应了过来,随着我的动作,她快速地倒退一步,十分吃力地避开了我招招要命的招式,我轻巧地落在她面前,冷着一张脸注视着她,声音落在耳朵里,是从来没有过的冷厉。
“我只说一次,戮魔盒,给我。”我的剑在风中闪着寒光,但此时旁边贺昭落在地上的那把剑却好像受到了什么感应一般,疾速飞升,并且发出嗡嗡的响声,那响声在此时此刻的静谧里显得尤其刺耳。
我回头却将这一切不平常的表现收到了眼底,眸色深了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心下叹了一句不可能,便又回归平静,贺昭愣了愣,上前一步,朝着那一把剑伸出手,那一把剑飘飘飖飖,就又落回了他的手里,贺昭擦了擦嘴角的点点血渍,看了看剑又看向我,眼神中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潮涌动。
花千树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被我一瞬间所散发的巨大魔气惊住,面上全然没有了方才拿出戮魔盒时那一种凛然的笑意,满面不能言说的抑郁,她护了护手中的戮魔盒我便顿时明了了三分。
“不给是吗?”我勾了勾唇,又道:“行,反正我也没有打算留你一命。”
我直取她要害,花千树被我一招打趴在地,我用手接过从她手上被我用剑挑起的戮魔盒,我掏了掏耳朵,开口朝着她就是一顿讥讽“我当你多厉害,不过尔尔嘛。”杀人不过头点地,打趴她,还要侮辱她,这一招,我是和白砚青那个变态学的。
花千树像是被我打断了最后一根防线,出言大骂:“归婼!你好好的魔界女君不做,何苦要跑到这守封城的地界来撒野!”花千树叫喊声凄厉,扯动这伤口,血色在地上蔓延,又将她身上的红衣染深了几分,刚刚一击,我重伤她的心脉,一时半刻,她还无法恢复,留着她一条命只不过是为了帮花叶姜完成他的任务,青丘尚有一堆罪名等着她去认,即使我放过她,白泽那个那么记仇的个性也觉得不会放过她。
我冷冷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自己的手下败将,十分不想理这个女人,简直看了她的样子都要倒胃口,随即回嘴开怼:“你管我,我爱上天下地甘你屁事?!”我直直的朝她翻了个白眼,这一幕落在了花千树的眼中,她一瞬间面色惨白,一口鲜血便从嘴里喷了出来。
“就差一点…就差一点…”花千树俨然一副不行了的架势,我听见她嘴里不断的呢喃,声音不太真切,我便上前几步,想要听的清楚一些。
花千树低下头,乌黑的发丝遮住她的眼睛,我刚刚俯身,却听见旁边花叶姜一声十分急切的呼叫声:“阿婼!小心!”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巨大而又无形的力量向着我的面门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