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客人还在旁边站着呢,你怎么就自己坐在凳子上了?”
管桦凌一脸羞愧,连连点头称是。幸好周围没有其它人,不然她可真的会拿出姐姐的气场来教训管长宁一顿。
这么大的人了,还和熊孩子一个模样,毛手毛脚的。
当然,也不排除管长宁是故意的,那更加欠教训了。
不过管桦凌也反思了一下自己。这确实没有做好。
主要是,有太久没有外人来到管家村了,管桦凌差点忘了待客之道。
就算平日里,就算有乡亲们登门,大家也都是亲密得像一家人,根本就不需要招呼,自己就坐下了。
茶水点心放在桌上,想吃就自取,很随意,大家也不客气,想吃就吃,喜欢就多吃。
也不会出现一盘点心没有人动过的尴尬局面。也没有谁做出饿鬼相,吃了个精光。
但这也不是忘了待客之道的理由啊。管桦凌连忙爬起身来,向前台葛优瘫的管雨生要茶叶。
“茶叶在库房,你自取之。”
管雨生睇了一眼,瞧见一楼空荡荡的场景。现在只有他们四人了。
他又说:“顺便把冰箱里的茶叶蛋拿出来吧。趁现在没有外人,拿出来分了吧。等下人多了,分不均匀,少不得吵吵闹闹的。”
得,这位还真把自己当爷爷了,还是老爷爷。
管桦凌瞄了一眼管长宁,看着她将条凳递给鹤之魂,就赖在旁边不走了。
心下怅然,曾经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妹,看来是使唤不动了。当初那么软,那么萌的小妹怎么就成这样了?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岁月不饶人。
管桦凌一路走一摇着头。
而且,她有一种感觉,她的小妹要被人拐跑了。
管长宁是不知道她堂姐的想法,不然肯定会表示这是不可能的事。
人家鹤之魂连多说两字都欠奉,他们之间有个半毛钱的感情啊?
不对,他们之间还真有五块钱的感情。咳,她还欠着人家六块钱的早餐费呢。
不过管长宁已经自动扣除了冰糖葫芦的一块钱,现在只欠五块了。
管长宁觉得自己这样斤斤计较,实在是太过穷酸。没准人家根本就不介意这小小零头,直接给抹了。
可是,说好了是借的。欠人家的钱,总不能不还吧。
“咳咳。”管长宁的声音在耳边炸裂,如同惊雷一般。
鹤之魂面不改色,依旧淡然的问:“怎么?”
管长宁将条凳一丢,示意鹤之魂坐下,然后凑到人耳边低语:“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古怪。”
管长宁的脸羞得通红,这样实在是太过亲密,可她不知道该和谁说说这些神秘事件。
再加上各种尴尬,实在是囧迫得很。
“我看了洪楼格局,这分明是个困兽局。咱们得想办法出去。在这里虽然没有什么危险,可终究不是个办法。”
“困兽?还真给你说准了。”管长宁把自己知道的事一说。
这些神秘的事,还真只能告诉这个神秘的人。
要是告诉其他人,比如她姐,管桦凌。可不得被当成神经病吗?再说管雨生,这家伙一身颓废气息,根本没法指望。
看着鹤之魂一脸沉思的模样,管长宁知道适可而止了,于是一些消息,也没有说。
她盯着大铁锅子,空气弥漫着浓郁的焦糊味,不由问道:“那个傻叉做的饭,都糊了,也不管管?”
管雨生抬起头来,翻出一对死鱼眼:“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