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哀叹一声,惴惴不安道:“朕只是担心皇祖母和妹妹的安全,那几座城池不拿也罢,毕竟是在哀牢山山阴腹地,即使南朝皇帝划给我们,我们也不一定能把握的住。”
老者嘿嘿发笑,秦湘不知为何,赶忙去问,老者却是说道:“陛下多虑了,多虑了啊。这傅琅要的,可不仅仅只是他这个梁王叔叔一人的性名,这个孩子可不是在小打小闹,所图非小啊!”
“国师这是何意?朕不太明了,还请国师详加说明。”秦湘来了兴趣,凑近过去,想听个明白。
老者这时慢悠悠摸出一纸锦帛,呈给秦湘看,后者接了过去,粗略扫视一眼,叹道:“皆是二十少年,朕反倒没这傅琅有计谋,拿几座边陲小镇就换了他稳居皇座,倒也是不亏欠。”
“陛下错了。”老者笑着抽回了那张锦帛,不紧不慢地塞回口袋里,“倘使这傅琅只图谋他几个藩王叔辈的领域倒也好生猜测,只可惜他想要的是这些叔辈藩王手里的千万力量,要知道这些王室精心畜养的军士可比征召来的壮丁成规模的多。”
“这般看来,傅琅想和我们联手的心思也算明了?”秦湘舒了口气,退会坐在了王座上,释然道:“朕还以为这傅琅刚即位就想对着我们交战。”
老者呵呵笑着,忽然道:“陛下当真以为这傅琅不会踏过哀牢山?”
……
南朝皇都,建宁城。
嘉佑宫是新近修建的宫宇,依照南朝的宫廷规,新皇即位,要于原寝宫修缮作为新皇的政务宫宇。
嘉佑宫便是傅琅先前的太子寝宫修建而来,负责的工部尚书徐姜趁着首辅裴东阳告病,想大兴土木一番来讨新皇的欢喜,却被新皇厉声责备,不得已只能依照新皇的意思,草草地将原先的龙纹由七道改为九道,添置些器物。
殿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俊俏少年身上裹着不合身的九莲纹袍服,眉宇里隐含着的忧愁愈发深重,手中的廷研笔悬停许久就是迟迟难以落下。
“宣逸,你去休息吧,朕在这里就行了。”傅琅低低地叹了口气,缓缓道:“你伤病还没好,这两日寻个清净地好好调养,朕不会有事的。”
“陛下答应我的事情……”这时,阴暗处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