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蚨!”
青蚨正瞪着眼睛穿针,平时穿针一穿就好,可今日线都劈了三次了,还是穿不进去。瞪得眼睛都酸了,终于快要穿进去时,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一出,双手一抖,又失败了。青蚨叹了口气,看向来人“陆沅兮,你以后嗓门能不能小一点,让外面的人听见了以为我欠你钱不还被你上门追债了。”
“岑青蚨你到底什么时候去书斋?”陆沅兮并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青蚨眼中充满了怨气。
“我这不病还没有好嘛!你容我缓几天。”青蚨说。
“你的病还没好?你骗谁呢?”陆沅兮看着青蚨那红润的脸颊,一旦也不相信。
“是啊,我最近头总是晕晕的,你让我再缓几天嘛。”青蚨说。
“我看是你家请的大夫不好,这样,我把我家的大夫叫过来给你看看,保证你一副药就药到病除。”陆沅兮说。
“不用了,不用麻烦了,我看的这个大夫就挺好的。”青蚨急忙说。
“我也觉得不用了,喝药的疗效太慢了。不如给你扎针吧。我告诉你,我认识一个大夫,我表哥之前从马上摔下来,腿动不了,就是那个大夫给扎了几针就好了,你看他现在上战场杀敌多厉害。”陆沅兮说。
见陆沅兮有那种立马要去请医生的架势,青蚨赶快拉住她,胆战心惊地说“不用了,我就不用麻烦那位大夫了,你让我缓缓,再缓几天就好了。”
“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打算去书斋了?”陆沅兮问。
陆沅兮突如其来的质问让青蚨不好再找理由,干脆直接点了点头,小声说“我发现你这次可着实是不太好骗。”
“岑青蚨,你以为我还像上元节那天一样好骗吗?”陆沅兮淡淡来了一句。
“你这学可真是没有白上,一下子就变得这么聪明了,你可真厉害。”青蚨说。
“别拍马屁,我来找你的目的你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也是了解我的,我向来是想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到的,所以这一次你一样逃不掉。”陆沅兮说,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陆沅兮你可真是霸道。难道先生没有教过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青蚨说。
“哟,你这么久没去书斋了,功课也没有落下啊,还记着呢!”陆沅兮说。
“呵,我告诉你,不是和你吹啊,我虽然说话记东西慢,但是凡事让我用心记的,想忘也忘不掉。”青蚨嘚瑟地说。
“那就冲这个,你更要去了,不仅要去,还要给他们长长见识。”陆沅兮说。
“你为什么一直劝我去啊?不会还要让我当你的垫背的吧?我可是长记性的。”青蚨说。
“怎么会呢,只不过你不去,我一个人在那,都没有人和我说话了。”陆沅兮说。
“那你也别去了呗,你又不喜欢读书,去了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在家待着,想做什么做什么。”青蚨说。
“我才不呢,我们陆家的人是不会逃避的。我害怕读书,但是我不会躲它,我要迎难而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陆沅兮说得慷慨激昂。
“那你去啊,为什么总是拉着我。我一向是趋利避害求简单安稳一劳永逸的。”青蚨说。
青蚨这一句话让陆沅兮语塞。。陆沅兮闷声坐在一旁好久,久到青蚨时不时偷偷看她两眼,确定她还在不在。
“青蚨,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陆沅兮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说吧,什么秘密。”青蚨说。
“你不许告诉别人。”陆沅兮说。
青蚨点头,心里却想着今日要绣的那朵牡丹改用什么颜色的线。
“你也不许告诉你那丫鬟。”陆沅兮说。
青蚨头也不抬地盯着绣绷说“玉髓,你先出去,陆小姐要给我讲个秘密。”
“她早就出去了,你能不能和我说话的时候专心点。”陆沅兮抱怨道。
“玉髓出去了?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怎么不知道。”青蚨问。
“她一见到我就出去了,我还在纳闷我今日有那么可怕?”陆沅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