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似乎察觉到什么,我一天比一天更安静更沉默,他也一天天的咳的厉害。
果然,没过两天,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我彻底听不见了。
我心底突然涌出不好的预感,我遭受的反噬如此严重,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场病,可能是林阅的大劫。
我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出话,每日浑浑噩噩躺在床上,不知今夕是何年。偶尔林阅会把我抱在怀里,我能感受到他胸腔的振动,便得知他是在和我说话。
可他的身子却瘦的硌人,硌的我浑身都疼。
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了,我想着如今这个情况或许婚礼要取消了。
这日正睡着,忽然觉得身边多了许多只手,似乎在帮我梳洗换衣,我的手摸到身上厚重的布料,几乎要摸出它的纹理。
我身子还是虚的厉害,但下床已经没什么大问题,有些吃力罢了。平时林阅是不许我下床走动的,今天换洗后却被人搀扶着坐起来,直到头上蒙了一层布,我才意识到这是要做什么。
我一动不动的端坐着,若是放在之前,我一定欣喜万分。可如今,我心里的酸涩几乎要溢出来。
我被人牵引着往外面走,刚刚跨出门槛就被抱上轿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又被抱出去,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林阅的脸,清瘦的我几乎辨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