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珍珠还未来的及回答,徐沧便抢先一说道,
“师兄被人掳走,雪莲草也不见了。”
对于珍珠来说,还未谋面的乔邵所存在的安危问题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影子,雪莲草的消失才是让她最为关注的地方。
因为雪莲草的存在与否意味着小姐的腿能否治好。
此时李煦正在拉着季殇往一旁密谋着,暗探对于现场留下记录的推测也给李煦和季殇接下来所做的决策有了新的思路。
二人商量了好一阵,才回到言欢,珍珠和徐沧跟前。
李煦率先开口道,
“现下我们先回扬州。至于乔邵和雪莲草,我们会让京城里的内应暗自留心。
总之,我一定会让乔医师带着雪莲草平安回到扬州来。”
斜鬓入飞的浓眉虽是闪着不容置疑的凛气,但里边透着的自信真诚却给人难以言说的信任。
当然棱骨分明的刚硬线条也携着几分隐藏的无奈,言欢似是看出了什么,又好像没看出什么,但选择一切不说穿。
“那在下就替师兄谢过睿王。”
徐沧突然有些庆幸师兄那儿有治好言欢姑娘的雪莲草,否则睿王也不会耗费兵力去救不相干的人。
一行人上了马车之后,珍珠却发现季殇好似没有跟上来,反而是上了一匹宝汗俊马。
未等珍珠将心里的疑惑说出口,季殇便乘着马扬长而去。
“他这是”
珍珠一脸疑惑地问着李煦,李煦却有些愧疚地避开了她视线,
“季殇返回京城了。”
这个结果言欢并不意外,但由李煦亲口说出来,心还是有点揪疼。
“什么!”
珍珠下意识地将声音提高了许多,转而眼神又往下黯淡了一番,默默地低下了头,
“这是他应该做的。”
珍珠乖巧懂事的样子刺入言欢的眼中,让她无比地心疼,但一时间又不能做什么,再多的道歉,都比不上有机会让他光明正大地嫁给季殇更为实在。
“老爷,阿煦就快要回来。许久不见的父子可不要一见面就说些不高兴的事。”
安南侯听到儿子为了言欢败仗的消息一点儿也不意外,因为她了解自己儿子情种的性子。但她也知道,这样的事情落到丈夫耳朵里,便是一种莫大的羞耻,建功立业的男子怎么能为儿女情长的事情所左右。
“想让我不说不高兴的事情,那他得做一些高兴的事情啊。”
安南侯气的连茶都喝不下,抬手一番,便将一旁的茶杯给推倒在地,似乎这样做还不能出心头的气儿,转而气冲冲地对安南侯夫人发着火,
“都是你这个娘,将阿煦惯坏了,所以才造就他这副性子。幸亏当年钦原没记在你名下”
安南侯夫人默声,不再辩论,只是低着头,摆出一副惭愧认错的模样,毕竟现下儿子和傅家的婚事可不能错过,否则一旦给李钦原娶了,相当于给豺狼添上一对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