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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晏之笑盈盈转过身来：“原来是你。”他朝建木上示意了一下：“这是摘星楼里我最喜欢的一件物品。”

安零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在那里挂着一件大傩面具。面具上的傩神是一只凶恶的凤鸟。“傩”最早就是起源于一种“神雀祭”，也就是古人所崇拜的雀、鸾、凤等神鸟，虽然后面发展出了兽面和鬼面，但神鸟终究是其最初的形态。

面具静静地挂在那里，香樟木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外形粗犷朴拙，油彩庄典华丽，而那金色描边则勾勒出凤鸟最狰狞的样子。

很难想象温润如玉的姜晏之会喜欢这种即抽象又神秘的物品。

姜晏之从栏杆上翻下来，笑道：“你要去几层？”

“九九悬空顶阁。”

姜晏之目光落在了安零手中的玉牌上，那上面印有朱雀院的神鸟凤凰。

“你已经做出选院的决定了吗？”

安零点点头：“我选朱雀院。”

姜晏之微不可见地抬了下眼角，片刻的停顿之后，道：“这个时候选朱雀院，是需要勇气的。”

安零摆摆手，笑道：“这算不上什么勇气，我只选择自己喜欢的。我想过啦，要违背自己的心意是去选最热最火的学院，我会坚持不下去的。”

“真羡慕你啊。”

姜晏之声音很轻很浅，安零却听得清楚，不由觉得好笑：“你这个首席师兄竟然还羡慕我一个一年生！”

“当然。”姜晏之说得很平和。

“我可是很厉害的，等到明年分院之后，我会去闯一闯大罗岭。”

姜晏之有些吃惊：“大罗岭不是那么容易闯过去，那时候公仪他……”他眉峰轻抬，转瞬间又笑道：“我和公仪都费了不少劲。”

“我们来此修习的神明子弟还怕那点儿费劲儿。”

姜晏之抿嘴微笑，不再置一词。

安零别了他，继续沿着旋转木梯向上爬。

“我和公仪煜的擂台赛你会来吗？”姜晏之站在楼下目送她远去。

安零扶着栏杆探出头来。

“虽然这次微明校长不能出席，但你们的擂台赛会吸引很多人，弟子们会去，夫子们也会去，到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会聚集在圣王坪广场上。而我，自然也会在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