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我偶尔会羡慕你无牵无挂,自由自在,你这样,真的很好。”
无牵无挂,自由自在吗?不得不说,秦桑榆戳到她的痛处了,她从来不是无牵无挂自由自在之人,全族只余她一个,血仇加身,且仇人强大,何来自由?
然秦桑榆什么也不知道,也是无心戳她的痛处,瑶姬道:“不必羡慕我,你这样便很好。”
二人的话题从赐婚上离开,又聊了些别的,秦桑榆忽然道:“瑶姬,上回我二人作的那幅画被大火烧毁,不如今日我们二人再作一幅如何?”
瑶姬欣然应允,秦桑榆吩咐丫鬟铺纸磨墨,二人今日以雪景为题,作了一副寒梅雪景图。
瑶姬绘画技艺十分高超,令秦桑榆惊叹不已。
“瑶姬,许多时候,我总怀疑,你是否真是商家女。”
瑶姬莞尔:“身份不重要,重要的难道不是你我二人意趣相投吗?”
画毕,瑶姬放下笔,秦桑榆吩咐人将画拿下去妥善保管。
冬天白日短,这一副画作完天色已有些擦黑,瑶姬瞧天色也不早了,便与秦桑榆告辞离去,拒绝了秦桑榆留饭便差人去寻黎原,而俞怀拉着黎原早在秦岩处喝了不下五盏茶了,被救了一命,二人急色匆匆就跟秦岩告别离去。
刚出了秦御史府,瑶姬便问俞怀:“公子怎么想的?拒了圣上赐婚,将秦家推给了岑礼?”
俞怀挑眉,公子怎么想的你真不知道吗?可别装傻?
俞怀没回答她,反问道:“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瑶姬道:“我自是不赞同的,论家室容貌,无人能出桑榆之右,公子何苦拒了圣上这一番美意。”
她边说边蹙眉,在上马车的时候还因走神轻轻拌了一下。
俞怀眼疾手快扶住她,瑶姬低头回望,撞进俞怀一双认真的眸子里:“公子拒婚,你当真不知为何?”
瑶姬轻笑:“我知,但我也知此事十分不妥。”她将声音压得更低:“儿女情长,只会毁了公子大业,为帝者,高处不胜寒,与之并肩的,必然只能是北周贵女,还请俞怀公子多多规劝。”
听这一番话,俞怀很难说是喜是忧,喜的是瑶姬对公子豪无情意,忧的是岑羲竟然拒了秦家的婚事,可见此人对瑶姬的感情非同一般。
黎原一把就推开了俞怀:“说够了没有你?”当着他的面拉拉扯扯当他是死的呢?
俞怀脸色逐渐阴沉,真烦死这碍事的玩意,这丫头护花使者是不是多了点?
瑶姬抿唇,再多的话也没再说出口,重新上了马车,给二人留下个背影道:“先回吧。”
朝堂之事瞬息万变,譬如公子裕,短短几天便被逐出京城,永不召回。
岑礼与秦家公子这亲,能不能结成还未成定数呢!且行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