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
“那秦午,我走了啊,还要干活,晚上聚啊。”
听言,秦午笑道,“那我就不留你,你注意安全,等我晚上找好场子叫你。”
“你不叫我,我也不请自来,哈哈,走了。”
林海离去后,秦午才转身向院内走。
秦午深吸一口气,既然做好了决定,就没有好胆怯的。
养猪又不是偷抢。
推开门。
秦午抬头就看到一位中年妇女,正在从厨房端菜出来。
“妈。”
那中年妇女同样看到了秦午,她顿时又喜又惊道,“儿子,你怎么回来了,暑假工不干了?”
顾容夏赶紧再道,“快进屋,你爸也在,你这孩子回来也说一声,我好烧你喜欢吃的菜啊。”
秦午快步上去,接过顾妈手中的盘子。
“妈,我又不挑食,只要是你烧的,我都喜欢吃。”
“就你嘴甜,快进去吧,厨房还有一个碟子,我给端出来。”
秦午点头。
这一看,老妈的白发多了不少。
秦午嘴里没说,但心里清楚。
转身,走进堂屋。
迎面就看到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男人就坐在正中的位置,一个人喝着过年亲戚送的白酒。
男人看上去比秦午还要壮实,一张威严的国字脸,但他头发上也是黑中参白,四十多岁的年龄,让他整个人都显出了苍老。
男人姓秦,名富国。这是属于他那个年代最具岁月特征的名字。
“爸,我回来了。”
秦爸要镇定的多,脸上露出的笑容让他的严肃稍微淡了一点。
“来,坐。”看着秦午他很欣慰,觉的生为一家之主的担子轻了至少一半。
秦午与秦爸的,并不是像现在大多数新时代家庭关系的那样,话多,无话不说。相反的,秦午自高中以来,与秦爸在一个家里更多的是沉默不语。
或者这是因为秦爸这座严厉的大山从他小时候开始影响造成的。
而逐渐长大成人的秦午,也慢慢的真正懂的了什么是父爱如山。
秦午将两个盘子放在槐木方桌上。
一个是青椒肉丝,一个是韭黄鸡蛋,很家常的菜。
秦午要想盖养猪盖猪舍,这第一关便是秦富国。
“怎么想着回家了,你不说要在中州打暑假工吗?”秦富国帮顾容夏的碗筷递给了秦午。
“我已经不打暑假工了,爸,今个回家是有事跟你说。”秦午抿抿嘴,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就准备直接把养猪盖猪舍的事告诉秦富国。
秦富国停下筷子,“是不是受委屈了?”
“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不愿意打暑假工了?不仅累,还没钱。”
秦富国眉头一皱,看着一眼秦午,“累的话,就别干了,回家休息几天也好,你妈隔三差五的念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