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游荡者并非特指一种体系或者力量。
它是一个组织。
一直只有少少的三人组织。
卡尔弗拉,老杰克,以及那位已经死去的艾斯卡尔德斯。
他们都是能够在灵界以真实身躯肆意行走的人。
卡尔弗拉靠的是欺骗,老杰克靠的是在遇到幽灵船后改变的力量,最后只有艾斯卡尔德斯,他是纯粹的天赋,天生就能在灵界中行走的人。
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力量,层次也并没有达到卡尔弗拉这种,甚至连眼前这些人的层次都没有达到。
他是一个探险家,除却探险没有任何的兴趣。
可就是这样一个几乎没有什么野望,也没有结下任何仇怨的人,却要为了卡尔弗拉还债,死在了现世。
有准备的灵术师,杀人实在太简单了。
卡尔弗拉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脸色就阴沉了下来。
他摩挲着怀表,冷声道:“阿德勒,你不应该提那个名字,他本是无辜之人,是一心向往探索的探险家,你们不应该碰他。”
“是啊,本来我们的确不会在意那种偏离了方向的人。”阿德勒每说一次话都会吐出一团血红色的雾气,而且声音也越来越尖锐嘶哑:“但是啊,卡尔弗拉,谁叫你是他的朋友呢,都是因为你啊,因为你暴露了你身为朋友的这个原因。”
灵界在不断地溃散。
降临的世界因为使徒的出现而渐渐回缩,似乎印证了阿德勒之前的话。
卡尔弗拉望向头顶的灵界,无言的叹了口气后,视线重归阿德勒:“灵界是胆小的,你这么吓唬祂小心被灵界讨厌,还有艾斯卡尔德斯的事情.......你们教会的人已经和最开始不同了,阿德勒,从你们红衣使徒出现的时候。”
“并没有什么不同。”
阿德勒张开布满荆棘的血红双臂,犹如撼世的怪物,狰狞的嘶笑起来:“圣辉教会最开始的教典便是爱,然而这份爱之中却不得不背负着罪恶与惩罚,吾等红衣便是应召而生,为了承载这份罚与痛苦。”
“但你们不应该和那个人联系,你们会提前毁了世界。”卡尔弗拉冷然道。
阿德勒偏着头:“但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
短暂的沉默之后,卡尔弗拉笑了,依旧是那充满了嘲讽的笑容:“你说的没错,因为现在实在是太无聊了,推迟的时间也够了,接下来就看你的继任者会做些什么了。”
“放心.........他是一个很完美的后辈,从各方面来说。”
灵界在这一刻彻底溃散,卡尔弗拉的身影重新出现,就如最开始般,坐在巨藤构成的长椅上,原本已经枯萎的巨藤似乎已经焕发了升级,令人不得不去想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究竟是不是幻觉。
所幸,阿德勒的身躯令众人警醒。
真实。
猩红的花草‘嬉笑’的舞动着,亡魂渐渐从地下撕扯着爬出。
卡尔弗拉看着眼前的这些人,满意的伸出手:“那么各位,剧场正式开始,拿出你们最厉害的手段来想办法杀死我吧,而我将献上我至高的敬意,送你们去往冥河。”
”死吧。“阿德勒庞大却异常敏捷的身体已经出现在了卡尔弗拉的面前,夹杂着荆棘撕扯而下,却依旧只抓到了一团泡影。
与此同时,数百根缩小的火枪从泡影中钻出,刺入了阿德勒的心脏。
月见草疯狂的向四周蔓延,将隐没在建筑中的卡尔弗拉扯出,朝着其头颅噬咬而去。
亡灵见状也是咆哮,带着腐烂的肉丝跑了过去。
“这麻烦啊。”
卡尔弗拉的身上缠绕着的藤蔓正在与月见草抵抗,但那些藤蔓似乎也正被力量感染,渐渐化作了猩红。
他伸出手,门扉在掌间打开,跨越了遥远的空间,来到了紫的颈后。
狠狠握住。
“呃.........”紫瞪了瞪眼,月见草的力量被迫收回,卡尔洛彼的拳头这是也狠狠击打在了张开的门扉上,打的空间一阵乱颤,疼的卡尔弗拉也不自禁的收回。
丝丝鲜血垂落,卡尔弗拉的身影隐去,而亡灵的冲击目标却从卡尔弗拉变为了紫,全部扑到了紫的身上。
“德雷克!德雷克!”紫惊恐的怒吼着,身下枯萎的花草全部化作狰狞的怪物将亡灵撕碎。
德雷克阴沉着脸没有理会紫,他摩挲着铁锹,沉声说道:“灵界的确回归了,但残余的力量也足够他使用,刚才他将自身的气息全部烙印在了紫的脖颈上,接下来我不能让亡者自主行动,必须亲自掌控。”
“老东西!!!”紫狰狞的站起身,猩红的花草布满身体,朝着德雷克‘嘶吼’起来。
扭曲的花草撕碎了黑暗,朝着德雷克蔓延,然而蔓延还未开始,便已经终止。
无名者宗的剑,撕裂了所有靠近德雷克的花草。
他摩挲着剑柄,朝着紫歉意的低下了头:“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卡尔弗拉就躲在我们的眼前,必须先将他解决,女士。”
”说的没错。“卡尔洛彼炙热的拳头狠狠向前挥出,直接打穿了空间,一大团膨胀的火鸟从空间钻出,撞在了卡尔洛彼的脸上。
“卡尔洛彼!”李冬龙叫了声,正要出手帮忙,却见卡尔洛彼伸手挥了挥,示意无碍。
撕扯开脸上覆盖的火鸟,卡尔洛彼苍老的脸也渐渐攀上了一层狰狞:“卡尔弗拉,你是在瞧不起我啊!”
火鸟并不是什么高伤害的灵术,甚至只能称作戏法,就像那些马戏团的魔术师变出的鸽子一般,什么伤害也不会出现。
而这这不过不是卡尔弗拉早早位卡尔洛彼准备好的见面礼,简单的火焰根本不会烧灼卡尔洛彼分毫。
“卡尔洛彼,卡尔洛彼,卡尔洛彼。”
卡尔弗拉的声音在每一个人的耳边回响,带着他那令人熟悉的嘲笑,似乎就是在认证卡尔洛彼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