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市另一侧城门,大概十里的地方,阿布之与屈不兵在营帐中商量攻敌的策略。
“布之,我们河市一战,损失上万士兵,接下来的行动万不可鲁莽。”
屈不兵坐在厚厚的毯子上,叹息着说道。
“谨听屈不兵的教诲,经过半个月的休憩,士兵们的身体情况和精神状态已经逐渐恢复。近来风和日丽,阳光大好,正是出征袭击的好时候。屈不兵先生觉得,我们何时进攻为妙?”
“这几日天气晴朗许多,为作战减少了几分难度。不过天气大好,对我们有利,对敌军也有利,而且真正的冬天尚未离开,万事小心为上。”
屈不兵自己替自己倒了一杯羊奶,乳白色的液体冒着热气,从金色的弯嘴壶里流淌而出,重新注入大碗。
“听说,近日来,金宝王朝程将军不断招兵买马,士兵人数已经增加到十万。我们十五万的士兵数量,已经不再是优势了。”
“那接下来应该如何?”
阿布之发了愁,整张脸皱在一起,带着疑惑与不解,屈不兵总是如此让人难以捉摸。
“派几个侦察兵去敌营,如果能了解到他们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就万事大吉了。”
河市一战,阿布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阿布之点头,面上的神色缓和了几分。与屈不兵碰了碰大碗,表示赞同。
“那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先按兵不动,让他们加紧训练。等具体的情报回来了,我们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营帐外,两处高高的木制了望台相对而立,每个了望台上都站着一位士兵。
其中一个士兵站了一日,看着对面依然岿然不动的士兵,心中起了厌烦。
士兵爬下了望台,借口去茅厕,让下面的士兵帮忙照看一下,就离开了。
下面站着的士兵,看着远远离开的身影,撇了撇嘴,依然原地不动。
独狼将军训话之后,看了一阵练兵,然后走到了望台打算查看敌情。
其中一个了望台上却空无一人,独狼将军目色寒冷,盯着下面站立的士兵,眼神像是箭矢一般,好似要把人穿透。
不等独狼将军询问,士兵哆嗦着身体,连忙半跪在地面上汇报着。
“回将军的话,猪五去了茅厕,到现在还没回来。”
士兵低垂着脑袋,声音带着哭腔,嘴角却缓缓勾起。
“嗯,我知道了,我们的军队养不起这样的闲人。来人,将猪五记过,银两收回,逐出军队。你在了望台下面,与猪五职责相同,却玩忽职守,理应与猪五同罪,念在你之前立过功,赏你五十大板,可有异议?”
独狼将军面色冷峻,声音铿锵有力。
说出的话,像是一个个小石子,砸在人的耳朵里,然后掉在心头上,让人心生畏惧。
“没有,没有。多谢将军恩赐,谢将军不杀之恩。”
士兵匍匐在地上,脑袋磕的直响,直直磕出了血痕。
独狼将军未再理会,转身亲自登上了望台,观察着源市城墙上的动静。
几面军旗在冬缝的吹拂下,像是丝带一般,来回飘摇。
城门大关,城墙高高,看不到城内的情况。
城门上的士兵面孔与昨日相比没有什么变化,人数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
独狼将军几个踏步,下了了望台,向着主营帐走去。
“源市城门紧闭,城墙外多了一队守卫士兵,其他未发现任何异常。”
独狼将军言辞简洁,如实汇报着。
“嗯,我知道了。派出去六名能独自作战的精兵,到临近的三座城池探探虚实。”
阿布之将军按照商议的内容,吩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