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硕把脸一沉,怒目喝道:“饶他一命,那谁饶我叔父一命!你说说,我叔父晚上去北城收债有喝醉?我叔父带刀自卫有何罪?你那儿子居然将他棒杀!谁给他的权利!就是杀死囚,那也要陛下同意才行吧!”
曹嵩点头如小鸡啄米一般,边点头边应和道:“是是是,是我那逆子不对,大人教训的是!”
蹇硕那管那些,说道:“曹嵩,我看在张让的面子上,不杀他,可死罪虽免,活罪难逃。既然你来了,我也给你一个选择的余地,你说我该把他贬去辽东呢?还是贬去陇西呢?哎,曹嵩?你觉得岭南怎么样?我觉得还不错!”
曹嵩听了这话,“咣叽”一声就跪下了,磕头说道:“蹇大人,我给您跪下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小儿吧!”
一旁的曹炽见了,赶忙要扶起曹嵩,边扶边说:“兄长,快起来,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曹嵩一把推开曹炽,说:“你别管我!”
曹炽没办法,也“噗通”一声跪下,说:“还望大人饶过小侄!”
蹇硕见状,忙扶起跪下的曹炽,叹了口气,说:“唉,看在你弟弟曹炽的面上,我就饶过那小子吧!”
随即蹇硕话风一转,说:“还是那句话,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曹操别想在京城为官了!至于是去哪里,不会让大鸿卢失望就是!你也起来吧!”
曹嵩赶紧爬起来,对着蹇硕深深一揖道:“多谢大人高抬贵手。”
蹇硕拂了拂衣袖,气咻咻的说:“行了,走吧,还待着干什么?看我家发丧啊!”
曹操和曹炽赶紧作揖,异口同声的说:“下官告退。”随后就一齐退出了蹇硕的书房。
在回去的路上,曹炽问曹嵩:“大兄,你这又是何苦呢?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曹嵩苦笑了一声,说:“我膝下只有操儿和德儿两个孩子,操儿从小就机灵,而德儿,虽然读书不错,可是太死板了一些,我这一脉,可全靠操儿呢!”
曹炽还是说:“可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曹嵩打断了,他说:“唉,你别看你这会说的好,若是你的仁儿和纯儿出了这事,你怕是比我跪的更快!”
就这样,两兄弟默默的走在洛阳的街道上。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第二天一早,王经起床洗漱过后,张逊对王经说:“少爷,咱们启程吧!”
王经摇了摇头,笑着说:“不急,张逊,咱俩那天在洛阳城郊打猎的事还没完吧!咱们今天再比一场?”
张逊不解的问道:“少爷,咱不走吗?”
“去哪啊?咱们在这儿等两天,我还要等人呢!”
张逊摸着头说:“少爷,你在这儿有旧识?”
“有啥旧识啊!我要等那曹孟德啊!”王经慨叹一声说道。
“少爷,你俩不是闹翻了吗?怎么还要等他?哦,我知道了,你是要揍他一顿出气是不是?”张逊自作聪明的说。
王经笑着在张逊屁股上踢了一脚,说:“我先揍你一顿出出气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