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子里面包着的是一方孔雀绿的丝绸帕子,从色泽上看便是上乘的料子,丝绸上绣着一对小小的龙凤,绣工却十分精细,四周是用明艳的金线包了边,看上去富贵而高雅。
只是因为刚刚那场飞来横祸,把小小的凤凰扯毛了一些,星星点点的丝絮露在外面,原本应该光泽漂亮的绣品因此变得暗淡了许多。
以晴叹了叹气,她的鼻息很轻。
秦老夫人定的旗袍本来就催的紧,她对旗袍的绣工要求又高,以晴本打算今天送了绣样回去就开始打版连夜赶工,现在出了这岔子看来是要耽搁了。
她用手抚了抚那只毛毛的凤凰,眼底是一汪无奈。
“怎么了?东西坏了?”眼前的男子看出她的为难,“不过是一块帕子,坏了再买就是了。”
他用手拍了拍刚刚因为翻墙落了一身的灰,斜眼间看见她因为跌倒擦破的手掌。
“你在流血。”他抓起她的手,年轻不经事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不妥。
她楞了一下,想抽回被他握住的手,但对方一点要放开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因为两个人的拉扯让伤口扯得更痛。
“嘶…”她倒吸一口气,擦破的地方一片殷红。
他环顾四周,没有药店或者歇脚的地方,只能叹了口气拉着她扭头走。
秦府的大铁门还是锁着一副威严孤独的样子,秦风见四下没人便大吼一声:“开门!”
才过几秒,就跑了一位老翁,老翁见状连忙取出别在腰间的钥匙将大门打开,然后站在门边半恭着腰,毕恭毕敬的叫了声:“少爷。”
男人瞟了一眼并未理睬,他的脸上还是一贯的轻狂和桀骜,他拉着以晴穿过那道大门往院子里走,听见叫门声而迟迟赶来的侍卫站在路边不敢作声。
这秦家大少爷刚刚分明还在花园陪夫人喝茶,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便从外头进来,侍卫们面面相觑,见了这惹事的小霸王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作揖。
“你这是要做什么?”以晴扯着男人的袖子不愿再走,她的声音很轻,向前天飘落的叶子,不仔细听好像都会被忽略。
她力气实在太小,再加上未经允许就闯入这人家的别院让她又恼又羞,计无可施她只得手臂一挣在对方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男人被这突来的一口怔地停住脚,他回头看向这个不知好歹的姑娘,他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去现在因为她又折回来,她不知感激还给了他一口。
“我在帮你!”他朝她吼,但是手始终没有松开。
他突来的暴怒把她吓得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又再次将她的手臂用力一扯,她只得顺从的跟着他进了屋子。